烏榕時看到信息的時候,剛好從格鬥訓練場下來,頂着一身的汗想都不想的讓智能助理用文字形式回複:沒有!
接着又很快撤回,問道:為什麼突然想學格鬥?
尹蘭澤:能健身又能防身,還能找點事情做,不是很好麼?
烏榕時沒有當場拒絕。想想,要是能分散一些尹蘭澤的注意力,那絕對不是什麼壞事,便告訴尹蘭澤,這次派過去的幾個人裡,有個叫“柒宴彬”的格鬥技術很好,還有個叫“于希倫”的身手也很不錯。
尹蘭澤知道這兩人。
這次烏榕時給他派的六個人,屬這兩個話最少,但也屬這兩個人的眼神最有野性。那是沉默地于黑暗中盯着獵物的獵手,出手必見成果。
-那世子跟他們說一聲?我去說肯定沒什麼用。
-學格鬥就要挨打,你确定?别到時候受了傷再找你姨母哭,這責任我可擔不起。
-誰哭誰孫子。再說哭我也不能找我姨母哭,我肯定得找你哭啊弟弟,教我的那可都是你的人。
烏榕時聽着就膈應,一腳把立式沙袋踹到一邊:敢再喊一聲“弟弟”以後什麼都免談!
尹蘭澤靠在床頭笑得蔫壞:敢這麼兇?不想離婚了你?
烏榕時不喜歡這種不正經,也不想廢話,回道:流膠慶典之後讓他們帶你,但我有條件,整個流膠慶典這段期間不許給我找任何麻煩!
尹蘭澤說:一言為定。放心,之前我說的到什麼時候都算數。你不坑我,我不害你。
烏榕時:你要是敢稍微動點不好的心思,别怪我沒提醒,今天絕對是你最後一次見房雨佳。
尹蘭澤道:你跟我的問題别牽扯别人。還有,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主星?
流膠慶典是五天後,當天一大早就得去皇宮,有敬膠神的儀式,當天回來肯定不行。
烏榕時道:前一晚。
要不是因為家裡有尹蘭澤,他可能會早一點回來。但現在尹蘭澤在,他并不太想回。
尹蘭澤沒再問。他跟烏榕時聊的這段期間尹蘭風給他發來好幾回消息,還打了兩次電話,他都沒接。再不回估計對面要炸了。他直接一個電話過去:“大哥到底想說什麼?”
尹蘭風道:“你剛剛在跟誰通話一直不接我的?是烏榕世子?”
尹蘭澤一聽這語氣就煩:“你有事說事。”
尹蘭風把眼前的文件用力團成一團丢出去,質問道:“你跟提南世子借錢是怎麼回事?三百億晶!你是不是瘋了?這麼多的錢,你拿去要做什麼?你膽子也太大了!”
關于這筆錢的事,烏榕時說不用還,那就說明西裡王府也默認這是當還欠條上的錢了。尹蘭澤都沒再想這回事,聞言不确定是不是烏榕時給他挖坑,便一邊聽着尹蘭風叨叨,一邊發消息問烏榕時。
烏榕時回道:抵了,王府的借據已銷。不過你見着提南汀河最好繞着點走,他現在對你一肚子火。
尹蘭澤便告訴尹蘭風:“這事與你無關。是我個人要用。而且我這錢也不用你來還,你急什麼?”
說到底,便宜是想占的,麻煩是不想沾的。尹蘭澤懂。
但懂歸懂,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尹蘭風這種人。太貪,什麼都想歸為己有。一面防着弟弟争家産,一面又希望弟弟的關系能給家裡帶來好處。但弟弟要是惹什麼事,絕對不行,搶父母關注,也絕對不行。
“我能不慌麼?那可是三百億晶!”尹蘭風端出長兄架子,“你是不是嫁到千德王府就忘了自己還姓尹?”
“是麼?你還知道我姓尹?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尹蘭澤道,“放心,這錢清賬了,你也不用再監視我的事。作為兄弟,我也勸你一句,管好自己,手别伸太長,那對你沒有好處。”
“你!尹蘭澤你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這話還是送給你吧。我好歹也是個世子妃,你那是什麼語氣?”
尹蘭澤說完挂電話,一個拉黑,懶得再理這人。
第二天,他起來之後沒有馬上洗漱換衣服,而是跟以往在千德王府時一樣穿着睡衣閑溜達,先翻翻衣櫃,看看今天穿什麼,然後問問今天的早餐内容。他還坐到梳妝台前——沒錯卧室裡居然有這個東西。他坐在前面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顔值,保持一些原主的舊習慣。
雖然他是個編碼人,但是有些記憶比較深。
之後他再去洗漱,吃飯,然後聽苟謝道:“殿下,明天玲妃殿下要請尹家人一起小聚,這事您知道吧?”
尹蘭澤說:“知道,我想着呢。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苟謝又給尹蘭澤倒了些橘色的花茶:“那是自然。”
尹蘭澤道:“味道不錯,你也來一杯。”
苟謝沒客氣,自己也倒了一點喝。
尹蘭澤看他喝得痛快,再不多心,随口問:“這花茶叫什麼名字?”
“熔金。”
“這顔色,是有點熔金的意思。今天沒什麼事,我要試試學做那個多味肉幹。不過上次買的肉是不是不夠新鮮了?這都好些天了。”
“哦,這你倒不用擔心。我就怕您要用的時候沒有新鮮的,所以提前跟賣肉的店主說好了,有需要的時候就聯系他們,叫他們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