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妃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才把千德王府綁到她跟八皇子這條船上,怎麼可能讓五皇子跟沁妃沾到便宜?以玲妃的性子,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不會讓自己的對手讨到半點好處。
最重要的是,這是帝君想看到的結果,誰敢在這種時候破壞平衡?
莫心維像是被打擊到了,整個人看上去就跟被蹂躏過的花一樣羸弱。
尹蘭澤懶得理這種人,幹脆去找榕素晚。榕素晚在跟某位大君的夫人還有玲妃說話。尹蘭澤本也沒想打擾,隻是站到榕素晚身後。沒想到他一來,玲妃就朝他招手。
尹蘭澤隻得過去:“姨母。“
玲妃道:“累了吧?看你都出汗了,今天真是太不碰巧,一會兒回宮裡吃些東西就去好好休息休息。”
尹蘭澤隻能點頭答應。
其實他這兩天睡得還真挺好,累是裝得累,還有就是他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他弄出來的,這一點格外讓他費神,所以難免覺得有些倦怠。
榕素晚道:“一會兒應該就能回去了。小澤再堅持一下。”
到這裡确實也就是走個過場。往前許多年,敬膠神的環節是辦得非常隆重的,而輕敬帝君。
現在卻反過來了。敬膠神用不了多久,開宴敬帝君的時間長得不行。
尹蘭澤一想到一會兒回去雖然有地方坐着,卻還是得時刻注意外面的動向,免得說錯話,就覺得累得慌。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沒能回到皇宮。
準确地說,是沒能回到開辦宴會的大殿。
他剛從人工升降梯下來沒多久,就感受到一股怪異的熱潮在往心上湧,就好像有一股心火在胸腔裡團着,接着就沖向了四肢百骸。
他感到強烈的口渴,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快。
最先是榕素晚發現他不對勁,問他:“小澤,怎麼了?”
尹蘭澤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着了誰的道。原本他挂在腰間的那個小刺球就對他有足夠的警醒作用,可這會兒那東西在腿間的難受度還不如身上其他地方來的。
烏榕時察覺異狀,過來問:“怎麼回事?”
尹蘭澤:“我身體不太舒服。姨母,我可以先回王府嗎?”
他感覺他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玲妃看到尹蘭澤手都在抖,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要不要讓醫官來看看?”
就這麼片刻功夫,尹蘭澤的額頭上全是汗,後背上也是。他當然明白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大些,到時候帝君才會派人查。可萬一這事就是帝君和玲妃的意思呢?!
他和烏榕時就被逼到了絕境上!
尹蘭澤道:“不用了姨母。如果可以,麻煩您請示一下帝君,看能不能讓我提前回去。我、我胃疼……”
玲妃道:“你都疼成這樣了我怎麼能放心讓你提前回去?快回姨母那。來人!去叫醫官來給世子妃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烏榕時過來扶了尹蘭澤一把,本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真胃疼還是怎麼。結果一摸到尹蘭澤的手他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胃疼!
“還愣着幹什麼?快先把小澤抱回去。”榕素晚低聲道,“他快撐不住了。”
“玲妃殿下,不如我先帶他回王府。”烏榕時道,“不要影響了慶典的氣氛。”
“這怎麼行?他疼成這樣你帶他走了我怎麼放心得下?”玲妃不容反駁道,“把他帶回我宮裡。”
烏榕時隻得把尹蘭澤抱起來,送到玲妃的住處。
尹蘭澤已經跟水洗過的一樣。醫官一過來看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胃疼,而是十有八九聞到了念羅歡香霧!
這東西對他們膠人來說簡直就是最烈的催·情劑!
烏榕時臉色鐵青,玲妃也愣了一下。這絕對不是她的人做的!他們今天就沒想過用念羅歡!那到底是誰?!
醫官示意這情況隻能留下烏榕時和尹蘭澤,他們回避就行。
其他人便陸陸續續出去了。最後隻剩下尹蘭澤用力抓扯着頭發跪趴在床上,還有烏榕時跟醫官,玲妃和榕素晚。
玲妃皺眉。這雖然不是她的手筆,可結果卻沒差。她示意榕素晚出去等。她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能等小澤好了之後再查了。咱們先出去吧。”
榕素晚不放心,卻也實在沒辦法留下。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兒子,正要說什麼呢,卻聽尹蘭澤問道:“醫官,不行房,還有什麼其他解法嗎?”
醫官道:“忍上半小時左右身體就會開始出現劇痛,撐過兩個小時差不多就能熬過去了。但是這樣有風險。”
尹蘭澤揮了揮手。
他道:“所有人都出去吧。烏榕時,你也出去。”
玲妃說:“那怎麼行?”
烏榕時問:“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
呵!
尹蘭澤強撐着精神爬到床頭,直接把邊櫃上的水晶杯用力砸碎了。
他一把握住碎碴,弄了滿手的血,義正言辭道:“不過是兩個小時而已。我就是疼死,也不能讓這種事玷污了流膠節慶典的神聖!還有我和世子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