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淙想起來,又開始笑,“你同手同腳,很好笑的。”
棘梨氣得咬牙,站起來指責她,“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的,我室友的爸爸媽媽都在哭。”
荊淙道:“我又不是你的爸媽。”
棘梨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忽然像隻像隻氣球一樣萎靡下去。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沮喪道,“如果是我爸媽坐在那裡,她們一定也會心疼得哭出來的。”
荊淙怔住了,有些尴尬去摸她的腦袋,“我下次不笑了。”
棘梨把他手揮開,氣鼓鼓道,“根本就沒有下一次了。”
其實她是騙荊淙的,爸爸可能會哭,但媽媽一定不會哭,媽媽會用手機錄下來,回來再嘲笑她是個笨蛋。
荊淙抱住她的肩,道歉道,“我以後真的不會笑了。”
他努力不去想她同手同腳的樣子,要不然恐怕又會笑出來。
看她還在癟着嘴生氣,荊淙拿出手表交給她,“給你買到了,别生氣了。”
棘梨這才換上了笑容,仔細用酒精濕巾擦拭過,才小心翼翼帶到手腕上,“和媽媽給我買的一模一樣。”
荊淙把一個盒子遞給她,“既然是媽媽送的,平時還是收起來吧,再弄壞了可給你找不到第二隻了。”
盒子裡也是塊手表,但并不是他上次說的帶鑽的,戴好之後,棘梨看了看,覺得也還可以。
荊淙:“你課表出來了嗎?發我一份。”
正在跟橘子炫耀新手表的棘梨立馬警覺起來,把小貓抱在懷裡,“幹什麼?”
荊淙看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挑了一下眉,“你說呢?”
棘梨捏着貓的肉墊,□□彈彈的很好捏,“不行,在學校裡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吧。”
這是他從來沒預想到過的情況,荊淙臉色沉下來:“什麼意思?”
棘梨:“我們不是在偷偷戀愛嗎?你之前跟我說的。”
荊淙解釋:“我的意思是,在我跟我媽說完之前,你不要随便對别人說。”
都現在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莊以欣都舉雙手同意了。
棘梨皺着鼻子搖搖頭:“不行,我和我室友聊天的時候,她們都沒有男朋友,我說我也沒有。要是我們在學校裡談戀愛被她們發現了,那不就都知道我在說謊了?”
這是前世都沒有出現的情況,前世在那個倒黴哥哥出現之前,棘梨可以說是滿心滿眼隻有他。
荊淙冷道,“你是覺得,跟我談戀愛很丢臉嗎?”
棘梨忙擺手:“我可沒這麼說。”
她捏着手裡小貓的爪子揮動起來,“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嗎?偷情一樣多刺激啊。”
荊淙心道,好個屁。
但這種話太粗俗了,他的教養不允許他說出口,更不可能在伴侶面前說出來。
所以他隻是闆着臉,走了一圈兒瞪了一會兒人,棘梨卻全然不在乎似的,還在跟小貓玩無聊的遊戲。
他又在沙發前踱了兩圈,又問道,“那你跟你室友怎麼說出來玩的?”
棘梨頭也沒擡:“我跟她們說,我有個表叔在洛水,我周末來找表叔玩。”
荊淙一下由男朋友升級成了表叔,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青玫也信了?”
棘梨笑起來,輕蔑哼一聲,“她怎麼會不信?信得最快的就是她了,你不知道嗎?她最笨了。”
荊淙一直盯着她看,棘梨隻以為他也想和小貓玩,把貓塞到他懷裡,“你都天天摸了,我摸一會兒你還眼巴巴地看。”
荊淙看了懷裡的大仙一眼,還沒來得及表達态度,橘子就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跳到了地上。
他把臉别過去,“我根本就不想抱它。”
棘梨道:“你不想抱,還那麼看着我幹什麼?又想勾引我犯錯嗎?荊淙我告訴你,我也是有脾氣的。我現在是尊重你,但你要是一直這麼勾引我,我現在就辦了你!”
荊淙把她的嘴捂住:“你想怎麼辦了我?”
他把人壓倒在沙發上,輕聲道,“這次我可沒喝醉。”
棘梨當然不知道,她就是放狠話而已。
明明隻是嘴巴被捂住,她卻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她以前隻看到他有一雙形狀柔和美麗的眼睛,和看上去就很好親的柔軟嘴唇,卻忽略了他的高挺鼻子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荊淙這樣壓低眼睛看人的時候,還是很有侵略感的。
雖然也不會讓人覺得害怕就是了,反正棘梨是不害怕的,她隻覺得他這樣子很像是一隻小貓在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