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淙:“你上了什麼補習班?”
棘梨道:“每樣都上了一段時間,但都沒上多少時間,老師說我可能有多動症。”
荊淙低低笑出聲來,語調很輕快,“你的确有多動症,橘子也是。它每天都要上蹿下跳,打碎點什麼。”
棘梨:“橘子隻是隻小貓,它就是笨笨的,什麼也不知道,你不要嫌棄它。”
荊淙瞥了一眼現在很老實趴在床尾的小貓,心道,它哪裡是什麼都不知道,它是知道的太多,還很會裝死,實在是很可惡的一隻壞貓。
但棘梨實在是很護着它,這一人一貓有種詭異的默契,似乎都很把自己當成了對方的媽媽。
棘梨是這樣的也就算了,這肥貓也是也是這樣的。
他不能再當着棘梨的面說這貓的不是,再随便和她聊一下小時候的事,很快她的聲音就越來越小越來越低,最後雙眼也睜不開了。
荊淙把被子給她蓋好,輕聲道,“睡吧。”
棘梨含糊應了一聲,大概是沒心沒肺的人都很容易入睡,她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她睡着之後,他正好借着外頭映照進來的光,仔細看她的睡顔,就像之前那樣。
橘子沒有在胡說,他的确是會在棘梨睡着之後溜進她的房間,她好像對他很放心,一次也沒有鎖門。
那個人已經出現了,比前世早得太多,還是說,前世她們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聯系上了呢?而他卻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
想到這個可能,他目光冷冽下來。
棘梨,你最好沒有騙人,要不然你就真的完了。
*****
因為早睡,棘梨今天起得也很早,身邊的荊淙居然還在睡。
她立馬小心翼翼起來,他睡眠一向很淺。
她并未着急起床,而是趴在枕頭上去看他的臉。
這張臉,仿佛是她的私人定制,完全是長在了她的心尖上,無論看過多少次,依舊怎麼也看不膩。
也可能是因為,這個人是荊淙,她才如此喜歡這張臉。
在嶄新的太陽将露未露之時,第一抹光被她用來偷窺。
他臉上的線條被這柔和的光一映襯,像是自帶一層濾鏡,居然有幾分如夢似幻的意思。
棘梨十分得意,現在面前這個人,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雖然他總有這樣那樣的奇怪規矩。
盡管她的動作很輕,但荊淙還是很快醒了過來。
看見眼前目不轉睛盯着他的一人一貓,荊淙早已習以為常,并無什麼不适之感,很自若地起身洗漱。
平平無奇又悠閑自在的一天,除了棘梨中午試圖進廚房大展拳腳卻被荊淙無情拎走,這種不忿一直持續到了傍晚,“做飯真的很簡單的,我看我爸媽做過,熟了就能吃了。”
高檔小區的綠化做得不錯,初秋白日還是很長,都這時候了,太陽才剛戀戀不落下去,荊淙插着兜,他現在才不會相信棘梨的鬼話。
前世,他就是相信了她,吃了她做的飯,豆角中毒上吐下瀉,嚴重到去醫院挂了一天的吊瓶,吃一虧長一智,他要是再信她,那才是真是有鬼了。
他當時也質疑過是不是沒熟,但棘梨信誓旦旦表示,這就是這樣的,她特意弄得脆脆的,并且瘋狂往荊淙碗裡夾,讓他多吃一點兒。
事實上就是沒熟。
雖然這種特殊情況也就出現過幾次次,但今天荊淙可是看到了,阿姨進門的手裡的塑料袋裡,絕對是有一把豆角,他是絕對不可能讓棘梨進廚房的。
誰知道她會怎麼折騰他。
棘梨喋喋不休說了一會兒,荊淙還是冷着臉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荊淙真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啊,不相信她也就算了,現在連哄她也懶得。
恃寵生嬌,絕對是恃寵生嬌,她就是對他太好了,才把人嬌慣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間點小區裡有不少遛狗的人,棘梨很快就被吸引。
一個年輕女孩子牽了兩隻狗,一隻薩摩耶一隻矮胖的柯基。
棘梨隻是誇了一句“好可愛”,兩隻狗就很熱情地把她夾在中間,讓她摸了個痛快。
狗主人掩着嘴笑:“他們倆就這樣,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呢。”
被誇了,棘梨非常高興,把自己剛買的雞腿都貢獻了出來。
兩隻狗吃了雞腿,更熱情了,棘梨指揮荊淙,“快給我們仨拍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