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凱恩，二代蝙蝠女俠矜持的撩起眼皮。

他甚至不蒙面，太棒了。雖然怪盜Phantom的臉皮早已被标記成什麼先進的仿生面具，不上手摸不清楚真假的款式，不過，她支持哥譚的所有精神病都去學習這種大無畏的精神，方便她做辨識工作。

也就是火鳥沒來，不然這場對話遲早發展成怪盜的追逐戰。

惹了蝙蝠還想跑？跟零百加速僅需三秒的蝙蝠車說去吧，看流線型就知道不是善茬。

蝙蝠女俠：“Phantom，你應該知道碰哥譚的東西，能獲得的也不過報紙上的幾條稱贊。”

怪盜Phantom：“我倒覺得這場戲意外地精彩，頻繁更換的劇目令人應接不暇。我不禁好奇，你究竟想談什麼？”

蝙蝠女俠：“一筆交易。”

怪盜Phantom聳聳肩，他輕盈地靠近幾步：“我以為你會更在意丢失的收藏品，沒想到你更想談交易。”

她将一塊布包裹的黃寶石從腰間解下，擲到他腳邊：“第三顆，真的。你想要的藏寶圖藏在裡面。我想要等價的東西。”

怪盜Phantom眉梢微挑：“你知道它的秘密......不簡單，蝙蝠女俠。”

“也不複雜，”她冷冷回應，“你知道最近的失蹤的孩童案的真相。政府和GCPD在調查，但始終沒有成果，我查到了線索，卻缺最後一環。你告知了火鳥關于美杜莎的事情，想必不是爛好心。”

怪盜Phantom沉默片刻，然後緩緩直起身：“你打算拿這顆寶石來買情報？”

“不止，”她走近一步，目光如炬，“你很清楚我不僅想知道真相，我需要你幫我潛進美杜莎的秘密基地。”

富蘭克林撿起寶石，手指摩挲着表面，看似檢查馬德拉黃水晶裡的藏寶圖，實則内心權衡，是要借坡下驢，還是直接轉身離開。

蝙蝠女俠肅然站立，她等待怪盜的回複，如果怪盜不答應，那麼她還有計劃B。

正如蝙蝠家族所推測的，富蘭克林大街上的幽靈，這位國際大盜确實有實力直接偷走寶石，然後像往常一樣銷聲匿迹，怪盜Phantom并不是哥譚市的常駐反派，直到再次發出預告函，世界才會再度捕捉到他的行蹤。

蝙蝠女俠雖然好奇為什麼Phantom仍舊沉默，她試圖進行試探，不過都被富蘭克林随口敷衍了事。

而在富蘭克林的視角，這比交易血虧。

一枚馬德拉黃水晶，一個開啟瑪麗女王藏寶庫鑰匙，換取一個足以撼動哥譚地下的大秘密？

他可不想做完馬前卒，還得幫人火中取栗。

怪盜Phantom：“寶石換情報，不稀奇。但你要的不止是情報，你想要我下場。”

蝙蝠女俠：“你的技術能幫我追蹤那群人的秘密基地，而你尋找秘密通道的手法，沒人能比得過。”

富蘭克林挑起眉毛，尋找密室，簡單，怪盜Phantom能把哥譚複雜的地下溶洞系統摸得八九不離十，更何況，隻需要循着被美杜莎打壓的阿博特的道路，反向溯源即可，純粹的技術活。

但是僅此而已？

有意思。

怪盜Phantom抛接着寶石，突然發問：“鳄魚人上次出現在什麼時候？”

蝙蝠女俠：“美杜莎和殺手鳄有關？”

富蘭克林當然不可能回答說，他有一個未經确認的猜想，而鳄魚人身上有線索，他隻是随口找句漂亮話敷衍：“我不屑于用赝品敷衍觀衆，女士。”

這便算默認了。

蝙蝠女俠皺起眉頭，她沒有第一時間懷疑，哥譚實在太有黑暗滋生的土壤了，發生什麼都不令她意外。

蝙蝠女俠權衡過後，最終報出真實地址：“五天前有目擊記錄，在哥譚碼頭，涉及五名少女的綁架案，去向不明。”她接着報出詳細的目擊地點。

就是這個！富蘭克林停下抛接寶石的手，為此冒一次風險也值得。

怪盜Phantom随手屏蔽完黃水晶的蝙蝠小道具，将寶石收入懷中，蝙蝠女俠明白，這便算認下這筆交易了。

他暗中記下地址，計劃回去核查，表面卻波瀾不驚：“美杜莎的基地在哥譚市港口的正中心，科技手段無法探查，您需要一位懂魔法的人，越懂越好。”

蝙蝠女俠回了個疑惑的眼神。富蘭克林發誓，他從那張紋絲不動的面罩裡看到玄乎其玄的眼神。

他看着蝙蝠女俠，内心有種不妙的預感：“我需要有人幫忙解除咒語。”

蝙蝠女俠：“魔法？”

兩人面面相觑，此刻，富蘭克林才明白違和感從何而來，哥譚與他那邊的規矩不一樣，魔法物品是稀有貨，他倒是賺足信息差。

怪盜Phantom：“看來您不知道美杜莎涉及魔法，真遺憾。”

電光火石之間，蝙蝠女俠已經想通關竅，這位能夠從血迹分析出作案模式的傳統型偵探頓時無語，她以為哭泣女人案子是科技樹歪出新的發展趨向，沒想到是魔法，阿卡姆瘋子們過度發達的科技，或許帶偏了不少義警的探案思路。

不過，魔法？這算不上普通人能知道的秘密。

蝙蝠女俠冷笑道：“你果然知道的太多。”

怪盜Phantom：“我的榮幸，女士。我給您一點時間，三天後，我們在哥譚的5号船塢見面。我帶你進去，但從那刻開始，我們是合夥人，不是對立面。”

蝙蝠女俠伸出手：“成交。”

他沒有選擇握手，反倒退了一步，向她行了一禮，姿态優雅至極，接着将一顆小型銀球抛向地面。

砰——

銀球在地面炸開一團煙霧，霎時在港口天台上彌漫開來，如同舞台上落下的幕布，遮蔽視線。蝙蝠女俠下意識地拔出鈎索槍，身體繃緊前沖，穿過霧障，卻發現空無一人。

沒有鈎爪的回響，沒有腳步的餘音，連蝙蝠女俠的紅外線可視眼鏡也沒有捕捉到任何可能的人影。

怪盜Phantom仿佛從這座城市中蒸發，唯有地面的一張撲克牌——黑桃A，靜靜躺在她腳邊。

明月當空，港口燈火闌珊，仿佛這場會面隻是夢境的殘影，蝙蝠女俠立在風中，久久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