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我從不發問,我引導。”
富蘭克林:“引導一個你根本無法預測的人?那這次的計劃,大概率要讓你失望了。”
盧瑟:“失望不是我害怕的。我怕的是,有人曾在初現時早已察覺,卻沒插手,那說明你看到的遠比我想象的還多。”
富蘭克林神色微微一肅,卻又輕松的掩蓋過去。
盧瑟在說哥譚的事,好吧!但那畢竟是蝙蝠的地盤,不是嗎,要在哥譚市與蝙蝠們約架,他很樂意多做些準備。
富蘭克林:“你請我來,不會是想我偷你辦公室的藝術品吧?我很久以前就不收抽象畫了。你很少親自開口。發生什麼事了,盧瑟?”
盧瑟:“寄生魔盜走了我的身份。”
富蘭克林:“什麼?”
盧瑟:“不要裝傻,富蘭克林,你是情報大師,從走進大都會開始,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富蘭克林:“那個靠接觸吸取他人的力量的超級反派?我聽說他和超人打得火熱。”
盧瑟皺起眉頭。
盧瑟:“寄生魔複制了我的智商、判斷力、戰略眼光,卻沒有我的控制力、我的底線。他用我會設計的手段,以及我的科技成品,在全球布局、引導災難,但不是為了統治世界,而是為混亂,或許有支配。”
富蘭克林:“聽上去像是個更有效率的你,難怪你生氣了。”
盧瑟輕蔑的說:“更有效率?”
富蘭克林:“如果你抛開對紅披風的執念。”
盧瑟:“說得有點惡心了,富蘭克林。”
盧瑟沒有否認,他那如同被世界詛咒的天才式的邪惡天賦,一向把主次拎得分明。
盧瑟:“權力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事實上,超人是我一直期待的對手,沒有什麼比讓他跌下王座更令我期待的了,我們有默契的玩着英雄和反派的二元遊戲,永遠不會厭倦。不過這是題外話。”
富蘭克林:“首先說好,你這麼說,超人知道嗎?”
盧瑟:“放心,辦公室牆面全面含鉛。我了解邪惡,如果一個人能聽見地球上所有人在說什麼,那麼他一定會陷入瘋狂。”
富蘭克林沒有否認,他轉向另一個話題:“寄生魔複制能力的上限有提升嗎?”
盧瑟:“我們不确定他是否隻是複制技能,現在更可能是人格結構。可能已經‘複制’了我的世界觀。”
富蘭克林:“會發生什麼?”
盧瑟:“他會毀滅世界,隻為證明自己的合理性。”
富蘭克林:“跟你現在做的事也沒什麼區别。”
盧瑟:“差得遠了,他沒有拿走我對超人的執念,一個沒有節制、沒有羞恥、沒有失敗經驗的我?那可比危險太多了,。”
富蘭克林輕笑了一下:“你這不是在誇他,而是在提醒我,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性動物。”
盧瑟冷聲道:“我是新人類對神明的反擊。”
盧瑟拿起平闆電腦,指尖輕觸屏幕,私人休息室的光線随之暗了下來,隻剩下屏幕發出的微光投射在他那張總是帶着一絲冷酷的臉上。
盧瑟拿起電子筆,圈出幾個地點和時間:“寄生魔正在赢,連超人都拿他沒辦法。”
富蘭克林:“所以,你要我幫超人赢?”
盧瑟:“我才不在乎超人赢不赢,我要寄生魔輸。寄生魔它必須輸,你怎麼做,我不管。偷他、騙他、擾亂他、讓他崩潰、自毀、丢臉、放棄、瘋掉——”
盧瑟:“你想怎麼玩,随你。”
富蘭克林:“所以,你是覺得,這世界上……隻有你有資格擊敗超人。”
盧瑟關掉平闆:“不是覺得,是事實。整個世界上,隻有我有資格擊敗超人。”
富蘭克林:“聽起來像故事裡的反派。”
盧瑟:“歡迎來到大都會。”
富蘭克林笑笑,沒說話,他總不能說大都會白天超能力者互毆,晚上外星人入侵,淩晨盧瑟搞事,循環往複,永不停歇,與隔江的哥譚就像紐約的雙子塔,在超反界如同夜裡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盧瑟:“我接下來還有會議,富蘭克林,慢走,不送。”
盧瑟:“别讓我失望。你知道,如果失敗了,我不會像超人那樣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