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要沖破神經的疼痛感讓我的頭皮發麻。
被鐵質的制具弄傷,那一處就如同被腐化,疼痛随着血脈,連帶着整個身體。
我不禁叫喊起來,手上也不忘把那個人先解決掉。
我受了傷,那些人想抓我就很容易了。
我被他們拽下來,他們的工具開始刺入、紮進我的四肢。
我像是魚像是牲畜,在被任人宰割。
全身上下布滿了恐怖巨洞,裡面留着鮮血。
已經把那已經被撕碎沒了效果的挂幅染了個血紅。
一個人拿着尖刀,想要插進我的心髒,刹那間,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擋在我的心髒處。
那雙綠色的瞳孔看着我。
“小煤球…”
它的身體還是那麼溫熱…不對,那是它的血。
我全身上下的經脈都被那些人挑斷,無法再動彈。
我快死了。
反正也快死了。
小煤球為什麼還要替我死呢?
要一起死嗎?
下一秒,我看着小煤球毛茸茸的黑色毛發化成一股黑煙,飄散了。
我聽到了牌位破裂的聲音。
那個牌位像夢裡一樣裂開了。
那些人全都一起散開,像逃命一般。
我聽到了大門訇然關閉的巨響,所有進入到祠堂的人都被關起來。
那個牌位冒出了一股青煙,然後幻化成了一個人…
是那個穿青衣的古代人?
他就是萬樟濂?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麼程家人能看到他?
他背對着我,即使外面挂着狂風,他的發絲也一絲不動。
程家人看見他如見惡鬼。
“我們已經快把他送到你那邊了!為什麼還是不放過我們?!”
那“人”沒有說話,手一揮,程家人如同蝼蟻,每個人身上都燃起火焰,最後消失在曙光裡。
烏雲飄散,外面的光投進來,照在我血色淋漓的身體上。
那個“人”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臉。
怎麼還是看不清…
“萬…樟濂?”我艱難地開口。
“你不會死的,郎君。”
郎…郎君???
很顯然我關注的重點不對。
我還沒有搞清楚,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