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枯蒼老的手腕居然仍舊有力,他禁锢住了我的肩頭。
“閱世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這麼有孝心,不如來伺候伺候我。”
我轉身,語氣唯唯諾諾的:“叔…你别這樣…”
這位叔在我沒有跟父親說我的性取向之前就一直往我家跑。
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喜歡我呢,心疼我。
沒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祥和的老頭,是一個實打實的畜牲。
似乎在我上村裡小學的時候,就經常以照顧我的名義把我接回家。
給我買好吃的,好喝的,把我像他的孩子一樣對待。
萬萬沒想到,就在稀松平常的一天下午,我喝了他給我買的東西,我便一頭栽下去。
那種渾身燥熱的勁兒,讓我感覺自己發了高燒,可又不一樣。
那時,這位叔還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
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很奸邪猥瑣,當然這是我現在的想法,當年小小的我還以為叔在笑着安慰我呢,讓我不擔心。
我被他帶回了他的家。
磚頭屋子,破屋頂,唯有他那裡一柱擎天。
我讓我躺到床上,然後一下子撲上來,對我的身體上下摸索。
“叔幫你散熱呢。”
可我明顯感到不舒服。
很不舒服。
然後叔開始在我身體上啃咬,我流汗,想要大叫,但沒有了力氣。
那種生理上的恐懼我至今無法忘懷。
至于後來怎麼發展的,我沒有了頭緒,隻記得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旁邊,小煤球蜷縮成了一團,真跟個小煤球一樣。
像叔這樣的爛人,在程家村不勝枚舉。
我轉頭,看着令人作嘔的面龐,我假裝怯懦着說:“那,那去我以前住的家吧。”
叔一聽,哈哈發笑:“好!刺激!”
我繼續往前走,那條通往我家的小路上荒草叢生,叔在摟着我的腰,手很不老實。
我不做聲,帶着他向前走。
那些他看不見的暗處,有許許多多的屍塊和頭顱凝視着他,向他求助。
可惜他看不見,隻有下面那東西至今牽連着他的思想,讓他活到今天。
不過,應該也快沒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