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跟你有關。”

“我？”

程榮滿頭大汗：“對…你就是那個人，必須死的那個人。”

我心中一陣酸，問：“為什麼一定是我？憑什麼？”

死的不應該是他們嗎？

程榮支支吾吾：“這個，這個我不知道…”

又在扯。

我又問：“那我父親怎麼死的？被你們合夥殺的？”

程榮大叫：“不是我！我沒有殺他！是那個人！”

“那個人？”我聽着自己的聲音低沉下來。

“就是！…”

下一秒我看到程榮瞪大雙眼，脖子上出現了明顯的黑印，像是手的形狀。

我沖上前，卻碰不到。

奇怪。太奇怪了。平時我都能看到鬼魂的實體，這次卻沒有。

我心下一寒，背後發涼，身後的風徐徐從地闆吹來，呼呼作響，像人的腳步聲。

我猛地轉身，看到了曹雨生！

不對，這人渾身黑氣，眉眼間滿是邪氣，嘴角上揚，把那擡起來的手放下，我身側的程榮和他屁股底下的木椅一塊兒倒下。

是他殺的。

“曹豐聲？”

“喲，終于想起我了？怎麼樣？有沒有感到一股抑制不住的憤怒和無可奈何啊？哈哈哈…”

我有些疑惑，不露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

“這次沒有程袖明，看你怎麼逃走。”他伸手，用了一股怪力，隔空掰斷了那牌位。

那一瞬，牌位湧出來的力量直直侵入我的四肢百骸，我的頭腦開始發脹，像是在變大，太陽穴快速跳動，頭頂一陣陣的疼。

“啊——”我不忍叫出來。

一幕幕似乎不屬于我的記憶強行霸占如今的光景。

光陰流轉，河水逆流。

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記憶

“我”站在青山之上，俯瞰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川，郁乎蒼蒼。

随後轉向面一旁，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看着“我”，“我”語氣溫柔，同那人說：“阿風，你叫我一聲郎君。”

阿風笑：“阿清不叫我一聲嗎？”

随後時間再次穿梭。

周圍的場景變成了粉帳高懸，香溢閨屋，青衣男子在“我”之上，臉埋入“我”的脖頸處。

酥麻的感覺我居然還能感覺到。

“你在…幹什麼…？”“我”的聲音還算正常，但隐隐約約能聽得出醉意。

“前些日子我便看出了，你對我有意。不是嗎？不如今日就把那些人，那些家世全都抛了，我不是什麼公子，你也不是什麼俠義之士，如何？我們今日且做一對淫靡之人，享盡這世間的極樂。”

後來，青衣男子的臉在“我”的眼中緩緩清晰。

是程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