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涅:“…………”
算了,祂不跟傻子雌性計較。
阿什涅自閉地收回嘴巴,觸手上的眼球都齊刷刷縮了回去。
“不舔了嗎?”
她語氣聽上去甚至有些遺憾。
不過這種事情就是要小狗主動做才好,所以喬疏月也沒有勉強,将祂放下去後就進了浴室洗漱。
實話實說,這種臉上黏黏糊糊的感覺,對人類來說其實是沒那麼舒服的。
隻不過很多小寵物表達喜歡的方式都是伸出舌頭去舔主人。
所以喬疏月也沒有想過去嫌棄,以免打擊到小狗。
畢竟小狗什麼也不懂,隻是喜歡主人而已,要是拒絕的話,小狗也是會難過的。
至于臉上因此沾上的口水,去洗一洗就好了。
等之後小狗的心徹底安穩下來,不再對新的住所有感到不安後,再去慢慢教就好了。
喬疏月掬了一捧水到臉上,想着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還是讓小狗隻舔她的手吧。
腦袋被含住視野驟然一黑的感覺,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太超前了。
有種要被吃掉的感覺。
被輻射污染影響了的生物,精神通常都會很不穩定,它們是真的會因為‘愛’而将主人吞下去的。
食欲殺欲愛欲,它們并不能區分得很清楚。
所以這樣的悲劇,喬疏月曾經也不是沒有看到過。
她倒也不怕自己被吃掉,反正對方也消化不了。
喬疏月怕的是小狗體型就那麼小一點,要是把祂的喉嚨給撐破了就不好了。
小狗的口水質地有些粘稠,她拿出香皂搓洗了一會兒,才終于洗掉了臉上的粘膩感。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昨天給小狗刷過牙了,還是小狗本身的狗味掩蓋了一切的緣故。
喬疏月竟然沒有從祂的唾液中聞到什麼不好的味道,一點臭味都沒有。
她隻能聞到一種自己無法描述的香味。
說香味或許也不恰當,其實更像是一種感覺,冰冰涼涼的,仿佛古井深潭中的水被灑到身上的感覺。
冷寂清涼。
這或許就是奶奶說的一股狗味?
喬疏月沒想太多,反正不臭總歸是好事。
不然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再不想去傷害小狗的心,恐怕也不能忍受這種事情。
萬一要是再忍不住吐小狗嘴裡去了……
喬疏月用力的甩了甩頭,努力将這種可怕的念頭甩出去。
受不了了,真的有畫面了!
她用毛巾把臉上的水珠都擦幹淨,這才走出了浴室。
撈起阿什涅抱進了懷裡,喬疏月卻突然感覺到了祂有點硌手起來。
定睛一看,不覺詫異道:“音音寶寶,你的耳朵和尾巴怎麼打結在一起了?”
阿什涅:“…………”
沒等祂開罵,喬疏月脫口而出後就反應了過來,這完全就是自己幹的好事。
綁了這麼久,不會壞掉了吧?
喬疏月有些心虛,尤其是小狗紅寶石一樣的漂亮眼睛還都在幽幽地盯着自己看,如同無聲的控訴。
要是早知道小狗内心其實已經接受了她,她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祂不想逃,她自然不可能會限制祂的行動。
喬疏月親了阿什涅一口,滿臉歉意:“對不起啊音音寶寶,我現在就幫你解開。”
她坐回床上,仔細觀察着觸手上的死結,有點愣神。
“我昨天是這麼綁的嗎?”
阿什涅:“…………”
阿什涅無聲地收起眼珠子。
喬疏月沒想太多,仔細的觀察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開始動手去解。
阿什涅觸手上殘留的眼珠凝視着她。
雌性專注時,金燦燦的眼瞳帶着強烈的注視感,像是太陽一樣,讓觸手都微微熱了起來。
對低體溫的生物來說,這種注視讓阿什涅不禁有點不舒服了起來。
祂在高溫下會失去活性,行動也會變得遲緩。
雌性的掌心也很熱,壓在觸手的邊緣,靈活的指尖輕柔的将末端的觸手輕輕抽出。
她動作很輕柔的将一團亂麻的觸手給扯松,然後才慢慢穿過那些縫隙,将折來折去的觸手解救了出來。
輕微的麻意在觸手上漫開,讓阿什涅不禁抖了抖觸手。
纏成一團亂麻的觸手終于被釋放,喬疏月也不禁松了一口氣,捧着祂的‘耳朵’左右看了看。
濃稠如墨的觸手很難辨認出有沒有淤青,好在她的視力很好,并沒有發現上面存在着什麼壞死的迹象。
她放心下來,低頭親了親阿什涅的耳朵:“好了哦,音音寶貝,已經沒事了。”
“……”
祂的三條觸手都在這一瞬間陷入了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