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蓮二那透着寒氣的言語,讓進淺井美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形勢已不在你掌控之中,别忘了,那筆賬,你還欠着呢!”
淺井美佳的心猛地一沉,她以為那次意外隻有她和村上學姐知情,哪想到,連男網部的衆人也都窺見了冰山一角。這要是鬧得全校皆知,她在立海大還有何容身之地?
“柳,救護車到了,快帶望月過去吧!”
丸井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一見優紀傷勢加劇,他心頭的緊張感也跟着升級,心裡暗罵自己為何不早點趕到,或許就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望月,你還能走嗎?”柳蓮二小心翼翼地扶着優紀,一邊叮囑丸井:“文太,你先照看淺井,等弦一郎和老師來了,你再去通知海野教練。告訴她們,優紀需要先就醫,讓青學女網的隊員們先回去。”
“行,我這就去安排。”文太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幸村那邊……這實在是個棘手的難題,我不敢告訴他,又不能一直瞞着。”
他左右為難,進退維谷。
“還是我去說吧。”柳蓮二看出丸井的顧慮,主動承擔起這個任務,“這裡就交給你們了,齋藤,我們走。”
一路上,柳蓮二和齋藤攙扶着優紀,這幕情景落在不少學生眼中,他們紛紛心生疑惑:青學不是來打練習賽的嗎?怎麼比賽還沒結束,主将就先挂彩,而且傷得如此嚴重。
這股疑惑在學生間迅速蔓延,不出幾日,這事的來龍去脈定會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但對優紀來說,這些已無關緊要,她現在唯一關心的,是如何處理傷口,如何把那件事捂得嚴嚴實實,不讓幸村得知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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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分,醫院的其他角落或許甯靜無聲,但急診室裡卻熱鬧非凡,人潮湧動,醫護人員忙得腳打後腦勺。
就在這當口,龍馬氣喘籲籲地趕到了醫院,他剛還在學校的網球場上揮汗如雨,準備關東大賽的決賽,卻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拽出了訓練場,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一進護士站,龍馬焦急地問了幾句,終于在急診外科的診室裡找到了優紀。而站在優紀身旁,為她清理傷口的,竟然是她的父親——望月京四郎,這真是無巧不成書。
“二姐,你怎麼樣了?”龍馬額頭上的汗珠還沒擦幹,就緊張地湊上前查看優紀的傷口,然後轉向正在洗手的望月京四郎,急切地問:“望月叔叔,二姐她情況如何?”
“隻是皮外傷,雖然看着吓人,但注意保養,不會留下疤痕。”
望月京四郎一邊說,一邊無奈地笑,自家女兒受傷,他這個做父親的既心疼又生氣,但妻子的電話已經讓他預見到一場家庭風暴即将來臨。
“ 那她需要住院觀察嗎?”龍馬看着優紀蒼白的臉色和血迹斑斑的運動服,心裡不禁七上八下。
“她的傷口已經穩定,隻要再打一針破傷風就沒事了。”望月京四郎邊說邊開好處方,回頭對龍馬道,“龍馬,你跟南次郎說一聲,讓優紀在原來的家休息兩天,等她恢複得差不多,我再送她回青學。”
“放心吧,叔叔,我這就去說。”
龍馬仍是放心不下,目光不時掃過優紀的傷口。他心裡清楚,優紀很可能錯過女網的關東大賽決賽,這讓梨沙她們也感到惋惜,一場本該激戰正酣的比賽,就這樣無奈錯過了。
“那我先去打破傷風疫苗了,爸爸,你繼續工作吧,我不打擾了。”
優紀低聲說道,深知父親正忙得不可開交,她不願成為他的負擔。說完,她拿着處方單,輕手輕腳地去找護士。
龍馬見狀,急忙上前,小心地扶着她,生怕她有個閃失。
他們一步步走向注射室,讓優紀完成了疫苗注射。就這樣,整個治療過程終于畫上了句号,她得以在休息室裡安靜地躺下,好好休息。
“二姐,早知道立海大那邊那麼危險,我應該陪你去,至少你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龍馬坐在床邊,忍不住開始念叨。
優紀隻是用未受傷的右手輕輕揉了揉他的發頂,溫柔地說:“幸好你沒去,否則影響了你後面的比賽怎麼辦?”
“我是男子漢,能照顧自己,不是以前那個小鬼了。”
龍馬有些不悅地反駁回去,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國中生,早就能自立自強,哪像優紀,一回日本就受傷生病,還一而再,再而三。
“這次關東大賽的決賽雖然不能上場,但暑假的表演賽應該能趕得上,威爾斯先生那邊應該能放心了。”
優紀心裡默默慶幸,這次意外來得早,沒在表演賽前發生,否則會讓尼爾維斯那邊頭疼不已。
“那你現在餓了還是渴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