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奧村美和的話,連她自己都感到心虛。
優紀的光芒,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撲火的飛蛾,無論如何也飛不高。更讓她氣得牙癢癢的是,幸村那溫柔的目光,始終隻落在優紀身上,仿佛她隻是一個空氣中的塵埃,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她心中的怒火,仿佛被雨水澆滅,剩下的隻有無盡的失落和無奈。然而,這場情感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全部。”幸村的話語直截了當,不帶一絲拐彎抹角,“在我心裡,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怎麼樣?這位小姐,你是鐵了心要賴在這裡,繼續糾纏不清嗎?”
優紀嘴角挂着笑,手指卻已滑向手機,打算撥打醫院的保衛科,尋求他們的援助。
“你……你給我等着瞧,隻要我還在,未婚妻的位置就休想輪到你!”
奧村美和怒目圓睜,語氣兇狠地撂下這句狠話,然後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沖出了病房。而一旁的久美立刻會意,緊随其後,警惕着那個讨厭鬼是否會殺個回馬槍。
就這樣,剛才還熙熙攘攘的病房,轉眼間變得空蕩蕩,一片寂靜。
“優紀,到這兒來。”
四周的喧嚣仿佛都靜止了,幸村終于迎來了與戀人獨處的寶貴時光。他低聲呼喚,待優紀輕盈地走到床邊,他才小心翼翼地摟住她的腰肢,将她溫柔地拉近,擁入自己溫暖的懷抱。
“精市,你的身體還好嗎?”
優紀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這份親密無間,但先前的事件還是讓她心有餘悸,生怕影響到幸村的健康狀況。
“我能有什麼問題?倒是你,手臂上的傷還沒痊愈呢。”
幸村眉頭緊蹙,瞥見優紀手臂上依然包裹的白色紗布,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抽緊。他多麼想将她緊緊束縛在自己身邊,讓她遠離一切危險,但這終究隻是幻想。在他徹底康複之前,這一切都是力不從心。
“爸爸說幾天後就可以拆除紗布了,傷口恢複得不錯,你不必過分憂心。”
優紀輕聲安慰,試圖抹去幸村心頭的焦慮。
“那就讓我更安心吧,待會進手術室後,就會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
幸村輕輕地低頭,吻上優紀的唇瓣。
他在心裡偷偷地笑着,明知道這不過是個借口。畢竟,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甜蜜進展,他才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光。再說,兩人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僅僅是這樣的吻,他還覺得遠遠不夠。
“精市,今天我會守在這裡,一步也不離開。等你從麻醉中醒來,我還會在這裡,陪着你。”
優紀并沒有躲避幸村的吻,相反,她大方地讓他盡情地享受這份甜蜜。直到他滿足了,她才緩緩地掙開一點空隙,讓自己的呼吸重回正軌。盡管如此,她的雙頰還是如同晚霞般絢爛,紅撲撲的,像是被春風吹過的桃花。
病房裡,暖意融融,兩顆心緊緊相依,享受着片刻的甯靜時光。而在那扇門之外,之前去趕人的久美風風火火地趕回來,這一次,她并非孤身一人,身後還跟着一群準備帶幸村去手術的護士。
“哥哥,手術時間到了。”
久美輕敲房門,門把在她手中輕輕扭轉,門緩緩開啟。
病房裡,幸村正和優紀耳鬓厮磨,濃情蜜意。看到妹妹身後的護士們,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舍,但還是無奈地松開了優紀,準備踏上手術台的征程。
“哎呀,打擾了。”
護士小姐習以為常,微笑着打趣了一句,随即走到床邊,細心地為幸村整理着最後的穿戴。一切準備就緒,她和優紀一同扶着幸村,緩緩躺上那輛冷冰冰的手術轉運車,一步步向病房外滑行。
“優紀,等我。”
幸村的手緊緊握住優紀的,一路上都未曾松開。優紀也緊緊回握,那雙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傳遞着無盡的勇氣和支持。
“我會等你的,加油,精市。”
優紀的聲音雖輕,卻如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面,讓幸村的心逐漸融化,勇氣滿滿。
手術車“吭哧吭哧”地被推進了冷冰冰的手術室,燈光“刷”地一下亮了起來,映照出一片緊張的氛圍。
優紀和久美被阻擋在門外,無奈之下,隻得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盡管明知道手術不會短時間結束,但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無數隻螞蟻在心頭爬行,讓人癢癢的,卻又無法撓抓。
優紀的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她隻能緊緊地握住久美的手,把心中的祈禱化作無聲的呼喚,一遍遍地在心裡默念,希望幸村的手術能順利進行,希望他能從這場較量中平安歸來,更希望他能順利渡過這個難關,迎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