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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謊言與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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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媽媽送的禮物)

他們爆發出更大的笑聲。黑發男人故意用皮鞋碾過珍珠碎片:“這種廉價品配不上的美麗小姐,不如...”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我肩膀的刹那,月光突然被一道修長的影子割裂。

“加百羅涅家的玫瑰園裡,連刺都知道要避開綻放的花蕾。”

低沉的男聲如大提琴滑過琴弦。我擡頭看見月光為那人鍍上銀邊,淺金色發絲與墨綠色西裝相得益彰,祖母綠袖扣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他明明帶着微笑,三個醉酒的男人卻像被冰水澆透般瞬間清醒。

“迪...迪諾加百羅涅!”黑發男人踉跄着後退,“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照看的人...”

迪諾·加百羅涅向前半步,月光恰好照亮他口袋若隐若現-鞭子輪廓。他拾起破碎的珍珠發卡,用手帕仔細包好遞給我時,雪松香混着硝煙氣息萦繞鼻尖:“看來有人幫忙照看了?”

這句話讓男人們臉色慘白。他們幾乎是落荒而逃,連酒瓶滾落在地都不敢回頭撿。

“要換氣的話,可以試試這個。”迪諾變魔術般從西裝内袋掏出雕花銀盒,拈出一顆薄荷糖放在我顫-抖的掌心,“羅斯小姐。”

我愣愣地看着糖塊上的烏龜圖案,突然意識到我的心中有一隻蜂鳥發出刺耳的尖叫。眼前這個約莫20歲上下的青年,他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但高大的身形巧妙隔絕了宴會廳可能投來的視線。

“您...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三周前令尊的貨船在墨西拿海峽【注3】遇到風暴。”他倚着欄杆望向海面,月光将側臉輪廓描成一道優美的銀線,“我的直升機恰好在那片海域試飛,我和你父母應該算是同事。”他頑皮地向我眨眨眼

我想起父親那天反常地提早回家,西裝上沾着海鹽的氣息。母親紅着眼睛往教堂捐了十磅蠟燭,卻對風暴細節閉口不談。

夜風卷來一縷他的檀木香,我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戴着古怪的露指手套。當發現我的視線,他從容地将手收進西裝口袋:“舊傷而已,吓到你了嗎?”

我用力搖頭,破碎的珍珠在掌心硌出紅印,見我無事,他優雅地向我行禮後準備轉身離開

某種從未有過的勇氣突然湧上心頭,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抓住了他西裝後擺的褶皺。

“能...能和我拍張照嗎?”

這個舉動讓暗處的保镖們同時向前半步,但迪諾擡手制止了他們。他轉身時,我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指還在他昂貴的西裝上留下皺痕,可他隻是單膝點地蹲下來,直到視線與我平齊。

“用這個吧。”他沒有詢問原因,解下領口的祖母綠領針,金屬尖端輕輕觸碰我胸-前的古董相機——母親為今晚宴會準備的相機“能和您這樣美麗的小姐合影是我的榮幸,看來要好好珍惜快門哦。”

她沒有注意到,不遠處,迪諾的一個部下正舉着一台寶麗來,悄無聲息地按下快門

我透過取景框看見他調整了角度,月光為他眼眸打上柔光。在他身後,兩個保镖正用身體擋住可能入鏡的家族紋章。他站在我的右側,似乎像是環抱着,戴着露指手套的右手輕輕托住我手肘,既防止相機摔落,又巧妙避開了直接肢體接觸。

迪諾的體溫透過亞麻襯衫滲過來時,維斯塔數清了第三顆紐扣上的縫線。他屈膝靠近我的姿态像匹收攏羽翼的白馬,墨綠色袖口恰好擦過她手肘内-側的曬痕——那塊皮膚突然敏-感得能分辨出每根棉線走向。墨綠色的西裝與她的裙擺幾乎融為一體,像是早已約定好的配色

“要笑咯”

他偏頭提醒的瞬間,夏季熱風卷着金發掃過她耳廓。維斯塔聞到他領口逸散的雪松香裡混着海鹽,像是有人把第勒尼安海的黃昏裝進了玻璃瓶。迪諾虛搭在我背上的手臂繃出好看的肌肉線條,可真正灼燒她脊椎的,是他小指上那枚銀戒——随着呼吸起伏,戒面雕刻的圖案正若有似無地刮擦她發燙的蝴蝶骨,他墨綠色領帶尾梢正随呼吸掃過我脊背,癢得像西西裡島盛夏的沙粒鑽進絲綢襯裙

快門按下時,迪諾因突然飛過的椋鳥條件反射地繃緊肱二頭肌,他敞開的領口擦過少女沁汗的後頸,兩人墨綠色的衣料在照片上融成一片潮濕的森林。我盯着他随吞-咽滾動的喉-結,突然理解為何西西裡人會用"熔化的琥珀"形容盛夏正午。閃光燈亮起的瞬間,我看見他睫毛在臉頰投下鴉羽般的影子。某種溫暖的東西在胸腔裡破土而出,像父親水族箱裡第一次綻放的海葵。】

維斯塔的指尖撫過照片上捏皺的裙擺——那裡用隐形墨水畫着微小的心形,打火機一烤便滲出淡藍。

拿起另一張寶麗來,突然湧現的更多記憶碎片如潮水灌入:

【“小姐。”是個舉着寶麗來的年長男性,他遞來一張剛剛顯影的寶麗來照片,粗犷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留個紀念,像王子公主一樣”

“羅馬尼奧!不要亂說”剛剛鎮定自若的迪諾聽到後立馬變得有些跳脫,臉上泛起紅暈

我接過照片,同時迪諾也湊近來看

相紙浮現的畫面令她脊椎竄過電流:迪諾懸停在她發梢上方的手掌洩露着保護欲,自己攥着裙擺的指節卻像要扯碎滿把月光

他袖口馬頭形狀的袖口映着光斑,自己裙擺上随動作固化的褶皺,以及兩人肌膚相觸處永不褪色的珊瑚紅,像封存了那年盛夏所有未說出口的熱病。

迪諾的金發尾梢掃過維斯塔我滾燙的耳垂,兩人交疊的墨綠色衣擺像兩株絞纏的常春藤,在相紙上洇出苔藓般的深影。我盯着他随呼吸起伏的後頸,那裡有粒被陽光曬成蜜糖色的痣,正随着喉結滾動沉入襯衫領口的陰影,如同西西裡傳說中墜入第勒尼安海的落日,他無名指在相紙右下角壓出半月形折痕。

這張被偷-拍的瞬間,比自己拍下的,要看到的得多。

“這張确實該由公主保管呢。”迪諾的聲音裹着托斯卡納葡萄酒的餘韻,說話時喉結擦過發頂,他笑着用指腹擦了擦照片上的我的畫面,溫度殘留處後來被我标記為38.2℃——恰是心動初期的低燒阈值。

“維斯塔!”宴會廳突然傳來父親的呼喚。迪諾起身前,又将一顆薄荷糖放進我裝珍珠殘片的帕子裡:“如果讨厭社交舞會,可以去東側露台——那裡的檸檬樹會吃掉所有不想聽的話。黑夜的王子該退場了,羅馬尼奧走吧”

“謝謝您羅馬尼奧先生”

羅馬尼奧隻是笑了笑,轉身離開前,又補了一句:

“他很中意您,Boss很少和人合影。”羅馬尼奧低聲說,語氣裡帶着長輩般的溫和,“這張……就交給您了。”

迪諾聽見這句更是直接扭頭就走,顯得略微窘迫

我看着兩人走向光瀑般的宴會廳,迪諾淺金色發絲在穿堂風中微微飄動,露出的雙耳泛着可疑的紅色,少女的耳後也泛起潮-紅。

我還是去了那個露台,躲在露台數完三百顆星星才敢回到宴會 】

(倒是想起難得的少女情懷啊,确實這個相遇值得拍成電影)維斯塔笑了笑

(舞會,紳士,英雄救美,這個路線真是讓人不得不想起那個男人)不禁扶額

回歸正題

(這個迪諾,到底是中意,還是…另有企圖,作為加百羅涅的首領,靠近另一個家族繼承人的勢力…)

月光突然被烏雲吞沒。相冊夾層滑落半張泛黃的《南意晚報》,社會版頭條的年輕男子眉眼溫和:

[彭格列第九代侄子馬希摩·拉尼耶裡,昨日于熱那亞港意外溺亡]

日期正是狂歡節照片拍攝的三天後

(怎麼又是熱那亞港?)

(原來密碼鎖的隐喻是指彭格列九代目,這下一切就穿起來了,羅斯夫婦是馬希摩的部下,在支持的繼承人-死-後,逃到了并盛,死-亡原因是敵對家族還是繼承人互相殘殺不明,作為下屬居然沒有留存屍-檢報告,要麼是原因被封-鎖拿不到,要麼是來不及留)

(并盛,為什麼會選擇這裡,除非,這裡有足夠信賴的勢力保護着這裡…看起來羅斯夫婦和九代目關系親近,至少在目前看來沒找到其他影響力更大的人相關的線索,而且兩人是忠誠之人,不太會突然投靠敵對家族,所以這裡是九代目勢力範圍内)

(而且維斯塔的日記本裡,二人來的突然,現在這個公寓也是自己找的,那張貨運單應該就是安排他們一家的人給的情報,那個人安排了格列集團的職位按理說兩人職位不低而且根據新聞格列集團最近在霓虹不斷擴張,肯定有霓虹本土的支持…那為什麼還會過來之後被-殺,那個車禍肯定不是意外,)

(西西裡島到并盛,這個距離怎麼成為勢力範圍,九代目還是在西西裡島,聯系格列集團,除非有人在這裡駐紮…意大利觀念裡對家庭的重視,羅斯夫婦能如此肯定這裡安全,這裡要麼是武器庫要麼就是—家屬區!)

處于前特-工的警覺,維斯塔根據現有線索推理了一下,感覺自己被裹挾進入一場無形的大網之中

【注1】威尼斯狂歡節的日期每年根據複活節推算,通常持續約2-3周,在大齋首日(聖灰星期三)前結束。文中為劇情需要私設時間

【注2】貢多拉船夫是意大利威尼斯的一種傳統職業,負責駕駛貢多拉——一種獨具特色的尖舟,載着遊客穿梭于威尼斯的水道之間,貢多拉船夫通常身着水手條紋衫,頭戴威尼斯草帽

【注3】墨西拿海峽(Strait of Messina),意大利語作Stretto di Messina,地中海中溝通第勒尼安海與愛奧尼亞海的海上通道,位于亞平甯半島與西西裡島之間,地中海其中一個的重要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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