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進山的人呗。”姜山豔勾了勾肩上的背帶,打算帶着孟尋回家取藥膏。
孟尋無奈地抓了抓自己後腦勺,跟在姜山豔身後接着問道:“獵戶嗎?”
“不是,是裡正家的小兒子孟山,前些天大半夜地跑來我家說進山找野味的時候,不小心踩到捕獸夾了。”姜山豔沒多想,隻當孟尋好奇,便同她講了。
孟尋一聽急忙問道:“可是前天夜裡?”
“對,是前天夜裡。”姜山豔回頭朝孟尋看去,怎麼感覺孟尋很着急的樣子。
前天夜裡……正是祠堂鬧鬼那晚。
孟尋想着八九不離十,想來自己家偷錢的人就是裡正家的小兒子孟山,一個遊手好閑吃喝嫖賭都占全了的村裡混子。
“姜大夫,我忽然想起我還要去何嬸家一趟,晚些時候我再去你家取藥膏。”孟尋腳底抹油溜了。
姜山豔蹙着眉頭,望着孟尋遠去的背影,怎麼瘋瘋癫癫的,莫不是得了什麼癔症?
孟尋哪管她怎麼想,回到主路上,繼續往何嬸家走去:“老婆,看來那天晚上翻牆進我們家的人就是孟山了,這人可不是個什麼省油燈,一次沒成,肯定會來第二次。”語氣裡透着些許擔憂。
“沒事,我守着你。”謝嘉因握住孟尋的手,讓她别擔心。
孟尋聽後笑了起來,貼近謝嘉因問道:“老婆,想怎麼守着我啊?寸步不離?還是貼身守護?”
‘這兩者有什麼區别嗎?’謝嘉因在心底暗想,當她看到孟尋嘴角的狡笑,才知道這人在逗自己,抽回手不管孟尋,自己往前走。
“欸,老婆,走這邊。”孟尋站在原地喊道,手指着一側小路,何嬸家雖然是住村口,但大門朝向是背面。
謝嘉因默默地走了回來,任由孟尋牽着自己的手。
還未到何嬸家大門,已經能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原身家以前也是獵戶,也沒有這麼重的血腥味,靠近大門時,那股血味更重,擡手敲響房門。
院裡傳出一聲來了,便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大門被打開 一條縫,來人警惕地看向外面,見是孟尋臉色瞬間變得激動,連忙将孟尋迎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