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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绯仿佛被他看穿了心思般,胸中無端升起一股冷意。她越過他,幾乎求救般朝另外兩人看去,司陽和李湍卻不知是避嫌還是怎的,連個餘光也不往這邊放。
月绯不得已強自穩住心神,她收回目光,撞上司承雲眼底的森冷寒意和探究審視。
兩人近在咫尺,月绯能嗅到他身上甜潤的蘇合香味——辟穢、止痛。
月绯心想:這個人隻不過是多疑罷了。她擺出往常的姿态,用疏離又帶點不耐煩的語氣,皮笑肉不笑地說:“殿下有什麼事?”
司承雲卻不急着答話。他微微眯起眼,目光如刀般一寸寸刮過她的面容。這沉默不過短短幾息,卻讓月绯險些維持不住面上的鎮定。
終于……他緩緩開口,彎起眼睛,溫言道:“過幾日我還要往偃州走一趟,想着該來向你辭行的。”
“阿绯,”他忽然垂首,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這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接下來的話又輕得像一聲歎息,“我此去怕是一年半載不能歸京了,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月绯猜想他此番南下并不單單是為了安撫流民,她望向遠處層巒疊嶂,山下零星燈火如豆,道,“偶開天眼觑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
她轉頭看向司承雲,緩緩擡眸,直視他幽冷的眼睛,說道:“此去山高路遠,殿下千萬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