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輕拍了拍窩在毯子裡的蛇,語氣有些無奈:“變回原型了?”
“嘶~”裡面抖了抖,“嘶~~嘶!”
你摸了摸頭發,猜着問:“說不了話,然後不想出來?我抱着毯子,包着你回家好不好?”
“嘶~嘶嘶……”裡面發出聲音,毯子被卷起。
你搓了搓裡面扭來扭去的蛇:“是,嘶一下。”聽見他嘶了一下,伸出手想要将毯子拽出來。半天沒拉動,噗呲笑了出來:“其實我還挺喜歡蛇的,不介意你長什麼樣……”你原來養蛇也是因為喜歡,雖然已經記不清原來養的小蛇的樣子。
慢慢的,毛茸茸的毯子裡冒出一個褐色的腦袋。黑色的眼睛裡帶着試探,你伸手摸了摸。
冰涼的觸感從手中傳來,“那我把你包起來,别亂動哦。”将毯子裹好,他老實的窩在裡面不再發出嘶嘶聲。
緊緊的閉着嘴巴,腦袋搭在你懷裡一副安靜的樣子。回到家,你将他放回樹上。打開水龍頭,裡面一滴水都沒流出來。
物業的電話恰好打了過來:“業主您好,我們這邊水管臨時檢修。如果您急需用水我們這邊有取水點。馬上也會送水去您家,真的實在不好意思……”
你将電話挂斷,看着在樹上蹭來蹭去的蛇。好像濕度有點太低了,卡皮了?他閉着嘴将樹幹蹭的咔咔響,一副着急的樣子。
你拍了拍手,攔住他接着往樹上蹭的腦袋:“别那麼用力,一會蹭破皮了。”伸手托起腹部,他比你想的長太多了。被你托起的瞬間便僵硬的一動不動,直到被你放進浴缸。
你将自己早晨燒好帶着餘溫的水倒了進去,薄薄一層水灑在缸底:“好像不夠,我幫你搓搓?”你看着缸底的水,揉了揉眉心打開手機現搜。
得出結論,如果卡皮可以加入溫水。并且仔細檢查,将卡住的皮撕下。你伸出手蹭了蹭,透明的皮從他腦袋上翹起。撕過嘴邊時,他緊緊閉着嘴。你看過去,他便把頭歪開。
不過你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手中并沒有在意。尾巴尖得寸進尺的蹭來蹭去,上半身褪下皮後在你懷裡扭動。腦袋搭在你的後背上,尾巴繞着你的手臂。
你将他放回樹上,認真掃過确定皮已經幹淨了。全程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連舌頭都沒吐出來。
“嘴邊幹淨了嗎?”你湊上去,手指在他腦袋上蹭了蹭。他僵硬的挪走,躲着你的手。
你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并不在意。畢竟搜索出來蛇褪皮過後會很虛弱,不理人也是很正常的。
你将晚飯端過來,樹上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你将肉切好,“要不要吃?”叉子舉起,他看了很久。随後一步三回頭的爬到樹杈最高的位置,眼睛還一直盯着你。一副非常不甘心的樣子,“不舒服?嘶一聲,舒服嘶兩聲?”
樹杈上的蛇腦袋消失:“嘶,嘶……”
你看他躲起來,自己将手裡的飯一點點吃掉。平時一起吃,突然一個人還有些不習慣。語氣帶上了些委屈:“缦芭要快點恢複,陪我吃飯哦?”
樹上的蛇聽見,哐當從上面掉了下來。你隻看見一個黑影砸在了床上,随後慢悠悠從床上挪到你的身邊。在你腿邊盤成了一團,你伸手摸了摸。托起他的腦袋:“怎麼不嘶了,那麼高幹嘛蹦下來?疼嗎?”
褐色的蛇搖了搖頭,跟在你的旁邊。你将碗收起,他慢悠悠的跟在旁邊。洗澡門口小蛇的影子扭來扭去,尾巴尖一直蹭過門提醒你他在門口。
坐在床上,他試探的将腦袋搭在床墊上看你。你手裡拿着書,看他撐着脖子有些好笑。伸手将他整個拉上了床,褐色的蛇此刻像是煮熟了。僵硬的一扭一扭,直到盤成一團窩在你手邊。
你撫摸着光滑的鱗片,褐色的鱗片在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彩色:“沒有眼睑怎麼睡覺?”你伸出手捏他的腦袋,項圈緊緊卡在肉上:“缦芭,這個項圈卡的難不難受?”說着扣了扣連接處,搞不太懂這個項圈是怎麼卡在鱗片上的。
腦袋搖了搖,你還想摸他的嘴。他從你手裡爬出來,将腦袋往你枕頭下面藏。你想将他拉出來,結果他一個勁的往枕頭裡爬:“出來,給我看看牙!”
尾巴尖狂甩,下一秒蛇尾沒變。上半身卻變回了人,臉上通紅“主人!”
你的手還壓在他的腹部,凸起的腹肌被你按在手下。蛇尾緊緊的纏在你的小腿上,鼻尖在你頭頂噴出氣息:“主人,我不看原型的嘴巴行不行?”他語氣裡帶着焦急,将你的手拉起撫摸着他的臉:“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