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正常”
“這裡是3号,有一個中年女士拎着皮箱,在滑梯前已經停留超過十分鐘。”
“這裡是4号,一個男高中生拉着行李箱從大門走進公園。他的同伴靠着車一直盯着他的背影,非常可疑。”
“3号4号注意警戒,有可疑情況随時報告。7号注意那個男高中生。”
“明白”
停車場裡,一輛小型貨車被改裝成臨時指揮室。須賀井奏帶着耳麥,看着面前被分割成幾十塊的屏幕,有條不紊的下達一個個指令。
白野幸佑在紙上寫寫畫畫,停車場剛好有個鏡頭拍到一個嫌疑人,白野幸佑下意識看向那塊屏幕。
那是個看起來追求潮流的年輕男人,長着一張池面臉。棕色的西裝外套裡面套着花襯衫,頭發留的有點長,在腦後紮起一個指頭長短的小辮。
他的身形很瘦,臉上頂着一對黑眼圈,正在不安的搖晃着腦袋,左看右看。
果然非常可疑!
忽然,這個可疑的人揮了揮手臂,另一塊屏幕裡,一個乖巧學生樣的年輕男孩被吓了一大跳,然後慢吞吞的走過去打招呼。
在這一車警察看來,男孩全身上下的肢體語言都在講同一件事:他根本不想過去。但似乎被抓住什麼把柄,他不得不過去應付那個可疑的男人。
然後他們說了沒兩句話,那個嫌疑人遞出一支煙,男孩一臉驚恐的拒絕。
一個警察磨了磨牙:“須賀警部,我懷疑這煙裡有東西。”
把違禁藥物摻在煙裡,誘惑追求刺激的未成年人染上毒瘾。這種渣滓他們揍的多了!
須賀井奏瞥了一眼屏幕裡情緒突然崩潰的男孩,拿着對講機說道:“11号,你們向西方紅色轎車旁邊花襯衫那裡移動,等待命令。”
“明白!”
铛——铛——铛,遠處的塔樓傳來悠遠的鐘聲,十點整,須賀井奏深吸一口氣:“收網!”
“什麼?你是說你們抓到了四個嫌疑人,找到了四箱舊鈔?!”
米花公園的員工小屋前,一個警察看着面前的同僚們,抓着頭發一臉崩潰的喊道。
怎麼可能?這不科學!
為什麼除了真正的犯人,還會有這麼多人大早上帶着一箱舊鈔在公園瞎逛?!
聽見這句話,剛趕來的白野幸佑腳步一頓,腦袋裡出現一個碩大的問号。就連一向冷靜的須賀井奏,眉毛也輕微的跳了跳。
當了幾十年警察,他還是見識少了。
三選一四選一什麼的,難道不是搜查一課那邊的專屬節目嗎?怎麼四課也被傳染了?
須賀井奏處變不驚的問道:“怎麼回事?犯人都在哪?”
像是終于找到主心骨,那個崩潰的警察立刻冷靜了下來,開始向長官講解情況。
“那個……警官先生們,我們之間可能存在着一點誤會,您能不能放開我?”
被兩個警察按着肩膀,雙手被反铐的池川毅覺得自己還能再掙紮一下。
“我剛剛真沒有在霸淩輝君,我們是同事,擔任同一個漫畫家的助手。”
看着被裝進證物袋裡的煙,池川毅的表情有些扭曲:“我的煙裡也真的沒有違禁藥品。河内你快幫我說句話啊!”
可惜池川毅沒有等到回答,剛才一連串發生的事對河内輝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河内輝被吓到臉色青白,汗一縷一縷的往下淌,他哆嗦了一下嘴唇,沒有吐出來任何音節。如果不是有個警察扶着,恐怕河内輝會立刻癱倒在地上。
看來是指望不上他了,池川毅在心裡歎了口氣,其實他現在也沒有多慌亂。這隻是一個誤會,隻要能找到工藤誠一給他作證,他馬上就能自由。
就當做是一次難得的取材體驗吧,池川毅無奈的笑了笑。
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須賀警部,嫌疑人都在這裡了。”
池川毅好奇的跟着看過去,隻一眼,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住,眼前一黑。
“老師?您怎麼也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