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牽扯到名人,辦案的每個環節難度都會飙升。
如果在其他地方,名人被牽扯進案子裡,别人可能會想,已經功成名就的人怎麼可能會冒這麼大險去犯案。
但是在米花,名人不意味着嫌疑降低,反而意味着有更多的資源以及更高的智商來完成各種高難度犯罪手法。
須賀井奏看着大腦正在瘋狂運轉的後輩,轉頭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三個嫌疑人身上。
那個看起來非常緊張的中年女性叫島田真穂,35歲,丈夫去世後帶着女兒開了一間小花店生活。
壯漢叫武井徹,44歲,經營一家大型超市,因為性格熱情仗義,有很多朋友。
他們兩個人的店鋪在同一條街上,也認識很多年了。
“你們真的是警察?能不能讓我再看看你們的警官證。”
武井徹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着,正小心觀察周圍這些兇惡的男人,試圖找機會突圍,帶着自己鄰居逃跑。
電視上的警察不都是一臉正義嗎?這群人怎麼看都更像劫匪。那兩個正在給同性搜身的女人,手法跟攔路搶劫一模一樣!
真是對不住了,他們搜查四課的畫風就是這樣。
最後一個嫌疑人叫秋田杏子,26歲,目前在帝丹小學擔任老師。
秋田杏子看着被打開的皮箱,有些崩潰的說道:“怎麼看我都是無辜的吧?這些錢是學校舉辦義賣會,孩子們捐贈的,怎麼可能跟什麼違禁品有關?”
檢查皮箱的警察背過身,小聲跟須賀井奏報告道:“這個應該不是,大部分都是小額零錢,總金額不多。”
“矢島,你把警官證給他們看看。”須賀井奏派出剛加入四課一個月,還沒被四課同化的新警察當形象大使。
“另外兩個人呢?他們為什麼帶着錢出現在這裡?”
“警官先生!我是開超市的,正帶着店裡的錢準備去銀行存款,不信你去我店裡查一下,賬目都能對的起來。島田太太也是一樣的,對吧?”
确認這些人的身份後,武井徹馬上轉變心态給自己辯解。
然而,他的鄰居卻沒有接話。
島田真穂焦躁不安的咬着自己的指節,臉色發白,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對勁。
确定周圍的人都是警察後,她非但沒有增加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反而陷入更深的不安。
“不……不是的……”島田真穂在警察們懷疑的目光下終于開口。
“我是來交贖金的!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她被綁架了!”
島田真穂的情緒忽然崩潰,她剛才還以為,這些人是綁匪假扮的。既然這些人是警察,綁匪又在哪?她的女兒又在哪?
“什麼?花奈她……難怪我好幾天沒有看見花奈,”武井徹一臉的不可置信,不遠處的兩個漫畫家預備役,直接目瞪口呆。
“呐,河内……我畫的推理漫,和現實一比是不是很無聊?”池川毅一臉絕望的說道,他知道這麼想很不合時宜,但他忍不住!
河内輝表情呆滞的點點頭。
其實警察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這真的不是他們的日常,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須賀井奏深思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問道:“交付贖金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十點”,島田真穂哽咽着說道。
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矢島,立刻聯絡搜查一課,說明情況,問有沒有接到相關報案,尋找有可能作案的前科人員和在逃嫌犯!白野,監控!中谷,聯絡交通科,關注半小時内從米花公園離開的車輛。
太太,您身上有您女兒的照片嗎?”
“有的,在錢包裡。”島田真穂緊緊抓着心口處的衣服,“警察先生,是不是兇手以為我報警了?花奈會不會遇到危險?”
如果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須賀井奏最擔心的事。
但是,也許并不是這樣。
“島田太太,綁匪先前是怎麼跟您聯絡的?他可能根本沒有進入公園。”白野幸佑快步跑過來說道:“從三個小時前開始,所有進入公園的可疑人員我們都排查過。有可能綁匪馬上要給您打電話,臨時更改地點。”
這項工作是他帶人負責的,為了尋找i。沒有想到,i在無意中又幫了他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