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我嗎。教授?”
林泠的臉已經紅透了,嗚咽着想要阻止他的動作,但是這顯然沒什麼效果——這隻讓他看起來更可憐更惹人欺負,從眼眶到筆尖到嘴唇都是濕漉漉的紅。
越是欺負嗓子深處的聲音就越軟,斷斷續續的簡直就是在勾引。
這簡直就是魅魔……白凇氣笑了。他拿出了“今天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架勢勾起嘴角,用膝蓋把林泠摁在牆上,在對方哀求般的目光裡面再次重複了問題。
林泠快要瘋掉了。
“不應該這樣……”
白凇皺起眉頭:“嗯?”
林泠的手緊緊抓着白凇的肩膀,眼眶的紅暈越發濃郁,用勁把他往外推,雖然這沒什麼用。
白凇問他為什麼。林泠看着他,眼睛忽然就濕了。
“不應該這樣子……我比你大那麼多,不應該……”
白凇挑眉:“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
懷裡人被他逼得聲音幾乎帶上啜泣,但是這并沒有讓白淞心軟。
他很認真地看着林泠,問:“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可是……
林泠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卻哽在了喉頭。說不出就不要說了,白凇幹脆利落吻住他的嘴唇——這人嘴是真的硬但是不妨礙親起來軟,硬的來不了就來軟的,他一遍一遍親着林泠,試圖讓對方松口。
林泠隻感覺身上很燙。準确來說他倆都很燙……他被吻得暈暈的,問題在他耳邊一遍遍重複,他終于在混亂的心緒中呢喃道:
“……喜歡……”
“喜歡?”
“……”
白凇低低地笑了。他把懷裡軟得一塌糊塗的人打橫抱起回到房間,把他深深壓進柔軟的床墊裡。林泠似乎有些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想自己或許應該掙紮一下——但是他的推拒很無力,在對方的動作裡顫抖着發出了控制不住的呻吟。
白凇完全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道,他喚着對方“教授”,非常享受地聽着對方破碎的聲音,問他喜不喜歡。
林泠根本回答不了,隻是控制不住地哭。
其實白凇根本沒指望他回答——畢竟他很清楚自己欺負得有多狠,林泠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比破碎的語句更有說服力的是對方發顫的腿和洶湧的眼淚。這是白凇第一次看見林泠哭,濕漉漉的,實在是有點可憐。林泠的腰比看上去還要細,不得不說真的給人一種一不小心就會扭斷的感覺,在他還有些不熟練的動作裡起伏,比他想象裡還要漂亮得多。
“教授。”他把林泠的手捧到臉邊,眼中帶笑,“教授?”
他叫一聲林泠的臉就越用力往被子裡埋,似乎已經羞得無地自容。這也太好欺負了,白凇在心裡感慨。弄到最後林泠早已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軟倒下去,迷迷糊糊地喊着他的名字。
白凇也一聲聲答應着。
林泠不是睡過去的——他幾乎是暈過去的。他渾身上下哪都疼,沒等白凇善後好就失去了意識。
這一覺結結實實睡了快20個小時。白淞沒敢去辦公室,請了一天假寸步不離地守着——然後在傍晚的時候四目相對。
白凇終于從這個人總是顯得冷冷清清的面部表情裡面讀出了一絲少見的煩躁的味道。
林教授冷冰冰垂下眼睫,将他的手往後推,但是很顯然白凇一點聽他的話的意思都沒有,感受到他推拒的動作甚至還抱得緊了一些,仗着教授舍不得弄他表現得仿佛死豬不怕開水燙。
林泠也是結結實實領教了他的厚臉皮,昨天晚上被這人弄到崩潰哭泣的記憶回溯,他幾乎萬年都不會有的脾氣一下子就翻了上來。他氣急敗壞地去掰白凇的手指:“……松開!”
此人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心裡暗笑,擡頭的時候卻立馬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面對林泠因為羞惱而有些泛紅的眼眶,好像真的有點愧疚似的說:
“我錯了……教授。”
林泠本來都做好抵死反抗的準備了,結果一下子被這人一句話幹蒙了——他真的是一點感情經驗都沒有,面對親密關系第一反應是恐懼和推拒,本以為會迎來對方同樣的反應,卻沒想到昨天還咄咄逼人的人居然一下子就服軟了,一時手足無措僵在了原地。
姓白的狗東西計謀得逞,趁着林教授愣神這一下更加用力地把他抱進懷裡:“教授——哎呀,反正睡了都睡了,你就從了我吧。”
林泠大腦迅速捕捉到“睡”字,臉刷一下就紅了,脫口而出:“什麼睡……!松開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