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越是品階越高的靈草,煉化的時間越長,期間還可能存有靈氣爆體的危險,丹藥就不一樣了,更顯溫和,也能縮短煉化的時間。
青牛獸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拒絕她。
方知洛看到雲筱的信号,思忖再三,率領青雲宗的弟子疾速趕至密林。
取下雲筱留給自己的信,神情訝異,雲筱居然說服了十階的青牛獸。
她不知雲筱用了什麼法子,但機會難得,她立馬回身衆人道:“兵分兩路,切記不能莽撞行事,一旦遇到實力高過自己的妖獸,不要戀戰。”
這密林占地極廣,信上說青牛獸不會橫加幹預他們在密林所得,并不代表他們就能掉以輕心,畢竟這密林裡不止青牛獸一頭妖獸。
方知洛這邊收獲頗豐,雲筱也在連哄帶騙之下,從青牛獸那兒得到了不少好東西。
其中最大的收獲則是青牛獸給她的那一小株悟道茶,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草,煞是難得。
傳聞喝了這茶,能加深對道的領悟。
一晃便是一月,饒是雲筱臉皮再厚,也不好再繼續賴在這兒。
在青牛獸的陪同下,她順利跟方知洛他們會合。
礙于青牛獸在,雲筱不好跟方知洛多說,一行人花了五日的時間,才穿過密林。
她遞給方知洛一個眼神,方知洛即刻帶着弟子們前行。
确定方知洛等人離得夠遠,雲筱才如約取了五十瓶靈泉跟青牛獸.交換。
青牛獸接過靈泉,冷哼道:“其他獸,可沒吾好說話。”
未給雲筱追問的機會,它變大身形,快速消失在雲筱的視線中。
雲筱怔愣在原地,這頭牛什麼意思?
前面還有十階妖獸,還是這秘境裡有其他十階的妖獸?
一頭十階妖獸已讓她使出了渾身解數,這要是來幾頭,甚至是一群,那還怎麼打?
不管了,先去找阿洛。
這段時日可憋死她了。
靠近,雲筱便瞥見一張厭惡的臉,沒憋着,譏諷道:“這不是自負又自大的謝道友嗎?喲,這是天怒人怨的事幹多了,遭受報應了。”
謝雲帆本就身受重傷,此番聽見雲筱的嘲諷,更是怒氣上湧。
他怒瞪着雲筱:“手下敗将,有何資格在我跟前嚣張?”
雲筱笑了,扭身面朝方知洛:“阿洛,那日你在場,你來告訴這位腦子有些不好的謝道友,那日究竟誰輸誰赢?”
“說來,那日我也跟謝道友一般身負重傷,這兒不是坊市,不用擔心會被抓去城主府,要不我們就這兒一較高下?”
方知洛無奈喚道:“雲筱,”她轉頭看着殺意騰騰的謝雲帆,一本正經道,“那日你們并未分出勝負,你也沒因雲筱身上有傷而手下留情。”
聞言,本就更為親近雲筱的青雲宗弟子,眼裡不由閃過一抹蔑視。
對身負重傷之人出手,本就有違正派弟子的做法,換作是他們,隻怕早就對謝雲帆出手。
謝雲帆面色鐵青,罵道:“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如今我被這該死的賤.人折辱,你非但不跟我齊心一力,還往我身上潑髒水。”
他别過頭,嫌惡道:“我沒你這樣的未婚妻。”
雲筱捏緊放在身側的手,擡腿狠狠将謝雲帆踹翻在地:“真當自己當成個人物了,罵我賤.人,還對阿洛指手畫腳,老娘現在就弄死你。”
不待話落,她又沖了上去。
方知洛擡手拽住雲筱,沖雲筱搖頭。
“少在這兒惺惺作态,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已經跟這賤.人是一夥的,”謝雲帆暴怒的驅趕走前去扶他的白莫風,強撐着從地上坐了起來,擡手揩拭掉嘴角的血,挑釁道,“來啊,你敢弄死我麼?你敢與整個天衍宗為敵麼?”
雲筱本就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謝雲帆,繞開方知洛,疾步沖上去對謝雲帆左右開弓:“什麼狗屁天之驕子,你就是個廢物,還打不過就回去找師父、找宗門,你現在就去找啊,找啊。”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謝雲帆的臉就高高腫起。
方知洛趕忙上前把雲筱拖走,勸道:“行了,你也出氣了,他也為他的口不擇言付出了代價。”
她皺眉冷眼看向怒目而視的謝雲帆:“方才的事我已用留影石錄下,相信雲華劍尊與貴宗宗主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
謝雲帆張口閉口賤.人,泥人還有三分氣性,被雲筱打不冤。
目睹了這一幕的青雲宗弟子神色複雜,沒覺得雲筱做錯了,要是他們被人冤枉後,又被人用髒話折辱,他們隻會打得更重。
方知洛為自己說話,雲筱心裡的氣立即消散了大半,也學着方知洛從儲物袋裡翻找出一塊留影石,對準謝雲帆那張豬頭臉:“來,繼續罵,等出了秘境我就把你的這副醜惡的嘴臉昭告整個天元界。”
沒給謝雲帆駁斥的機會,她又接着說:“虛僞至極的廢物,對重傷的我大打出手,明明我沒占下風,卻信誓旦旦說我是你的手下敗将。謊言被戳穿,就氣急敗壞地罵我是賤.人,别人慣着你,我可不會。”
她手指着面色扭曲的謝雲帆,繼續道:“你該慶幸,今日阿洛幫你攔下了我,不然我鐵定弄死你。也别跟我提你的靠山,這年頭當誰沒個靠山似的。”
從儲物袋裡掏出一顆回春丹彈進謝雲帆的嘴裡,她大方道:“不用謝我,我沒你那麼小氣,也給你那麼卑鄙無.恥,否則你已經交代在這兒,當然也沒機會回去告狀。”
之所以說這麼多,一則是講清來龍去脈,另則是把青雲宗的人從這件事裡摘脫出去,順帶表明自己不是無名小卒,身後也有人撐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