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緊張,吃點點心吧,你放心,這是我們快活錢莊為客官們免費提供的茶點。”他向她推了推面前的點心盤,裡面擺的是蘇州城特産——肉松糕,一塊塊小方糕上面頂着蓬蓬的肉松,可愛又香濃。
白飛飛不認得肉松,滿臉疑惑地盯了許久。
棉花也能吃嗎?
“謝謝,我還不餓。”她可從不吃陌生男人随便給的東西。
她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自然是逃不開色使見多識廣的火眼金睛。
色使很滿意,又轉頭看了看王憐花,“這位公子也是來賒銀子的嗎?”
王憐花不想錯過熱鬧,更不想錯過王八爹的熱鬧,“我……我也賒,我賒二兩好了。”
色使:這是來搗亂的吧?他這一身華麗富貴,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
簡言之,惹不起。
“真是抱歉,經過我們的核查,公子您不符合錢莊的賒銀條件呢。”
王憐花:二十兩都可以,二兩卻不行?
可掌櫃的已經不搭理他了,隻轉頭對白飛飛道,“姑娘,跟在下來後院吧,銀子有點多,不方便帶到前廳來。”
王憐花:“既如此,我在門口等着姑娘好了,等你出來了我們再一起走。”
我就在這等着,我看你怎麼擄人。
色使:還頭一次見到上趕子被賣的……
“既如此……公子便跟我一同進來吧。”到時候進去就給你迷暈了,再往街上一扔,讓你礙事。
四人一同進了後院,白飛飛立刻聞到一股迷人的香氣,連忙緊閉呼吸,可雄霸卻搶回了身體控制權,吸了兩口就暈了。
孩子啊,玩兩天也夠了,你也得為伯伯考慮考慮,等伯伯奪下了快活城,你想玩多久都行。
雄飛飛這邊倒下了,一旁的王憐花還在笑眯眯地扇着扇子,“哎呀,這姑娘是怎麼了?是不是太久沒吃飯,餓暈過去了呀?”
掌櫃的慌了,色使倒是很淡定。
皮囊風騷還不怕毒,他大概猜到這人是誰了。
臉估計也是假的。
唉……為主上多年前欠下的風流債頭疼。
“唉,公子,你何必為難屬下呢?屬下也隻是聽命辦事混口飯吃啊,每年這個時候你都要來攪和一下,這樣屬下很難辦啊。”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你不是要借她銀子嗎?”
“……公子你要如何吧?”色使想起此前快活王給他的交代,王憐花想怎樣都滿足他,隻要别讓他鬧騰。
主上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還是在意的。
王憐花搖了搖扇子,“老王八喜歡美人……你看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憑我這姿色……夠不夠被老王八看中啊?”說着,他還沖色使抛了個媚眼。
色使臉色幾變,最終隻是歎氣道,“公子,您這給主上添堵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真是好狗狗,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哦,否則我以後就不找他了,專找你。”說着,他又飛了一眼。
色使打了個哆嗦。
不敢說,不敢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當小飛飛和雄霸再次醒過來時,自己正在一輛疾馳的馬車上,周圍橫七豎八地躺了4個姑娘,她手腳酸軟毫無力氣,相信這周圍的幾個人也和她一樣。
很好,沒有男人,一切安全。√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
馬車颠的人想吐,這車内的姑娘一個個不是被颠得臉色蠟黃便是被吓得驚恐萬分,亦或是蠟黃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萬分,隻除了一個人。
那人眼睛瞪得像銅鈴,用手不停地“哐哐”砸車,口中叫嚷着,“會不會駕車啊?你這車是狗拉的嗎?……”
巴拉巴拉,罵個不停。
雄霸:這姑娘……真潑辣啊!
“你不害怕嗎?”旁邊終于有另一個女孩哭唧唧地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怕?”她回身眼神淩厲地掃視了一圈,愣了一瞬後突然尖叫了起來,“啊~~~我好怕啊~~~”
衆人:……
“閉嘴!誰再出聲,我就一刀捅死誰!”車外一個大漢怒吼了一聲。
……這回安靜了。
馬車帶着車上被抓的五個人,一路駛進了快活城,然後被送進了一個專門的房間。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每個人都是先被關在了一個木籠子裡,然後送進房間的。
雄霸:這他媽的就是江湖第一惡霸?别侮辱惡霸這個詞了好嗎?
這武林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伯伯,為什麼要把我們裝在木頭裡啊?拿木頭關人,沒内力的人多此一舉,有内力的人又關不住……”小飛飛在識海中不懂就問。
雄霸:“小孩子,不該問的别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