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帝那兒回到家中康苗安去睡了一覺,還怕自己睡過頭所以睡得并不安穩,等差不多到了時間,她直接分身去了城門外。
冬天的晚風真是徹骨,康苗安摸了摸鼻尖,早知道就應該再多披一件大氅,最好能把自己裹成粽子密不透風。
沒過多久就見遠處的人影走進,康苗安招了招手。
匪頭上下打量她,一步步靠近都是後面的小弟推着走的,生怕她是什麼厲鬼:“姑、姑娘可是白日裡那小兄弟說的人?”
康苗安清了清嗓子:“正是在下。”
說話不要結巴嘛,顯得她多可怕似的。
但還真别說,換位思考一下,她也會吓到半死,一個穿着紅衣服肌膚如雪的女人大半夜站在馬路邊上對你緩緩招手……好了不許想了。
“走吧。”她走到一位女生面前,意思很明顯了:我要跟她騎一匹馬。
匪頭才懶得計較這些小事,隻想趕緊啟程成就自己一番大事業。
去俞安的路搭子多了一群山匪,中途找過幾次客棧睡覺,匪頭原本是不想花錢來硬的,但是康苗安阻止了他:“你還記得自己是要開始立新人設了嗎?不能這麼莽。”
什麼人設?
匪頭不懂,他傻愣的時候康苗安已經把錢付了,她錢多得離譜。
回房睡覺時她多說了一句:“我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有什麼事都不必叫我。”
“……行。”
這套高深莫測對陌生人還是很受用的,至少匪頭不信她也不會擅自動手。
三天後他們才到俞安,這段時間康苗安白天就在屋裡休息分身趕路,到了晚上就跟許字祯和姜枝桃八卦。
姜枝桃來的時間不多,幾次都是過來跟她說打聽的消息的,似乎是那邊有誰不滿康子陽如此受寵,一次談判的時候故意将人丢下了。
但這也隻是傳言,沒有正兒八經的證據。
康苗安并沒有多少急迫感,畢竟她都是個人精,她哥入仕這麼多年隻會比她更精。
到了俞安,康苗安先去軍營拜訪,畢竟地方官員不确定是敵是友,還是謹慎些去投奔和康相交好的榮将軍。
原本她這幅樣子是不給見的,但就是那麼好巧不巧碰見了,她猜測爹媽都認不出來的大紅妝榮将軍居然認出來了,還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淚。
“将、将軍,您先松開我,無法fu吸了……”
榮将軍這才松開她。
康苗安瞥了一眼那身铠甲,垂眸咳了咳,感覺看到都要無法fu吸了。
既然榮将軍都能認得出來,她之後最好還是避着點爸媽,免得掉馬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