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苗安猛地擡起頭醍醐灌頂,覺得這個故事be是她主觀臆斷,許字祯的設定就是愛她,如今做的事情也有迹可循,那她之前在害怕什麼?自己~吓自己~
文晚冬疑惑:“難道不是嗎?之前老闆你失戀的時候一天天苦着張臉,今天好多了啊,肉眼可見。”
康苗安撐着下颌思考了下,老實回答:“如果暗戀也算的話,那确實是。”
“什麼?!真的有!”
蘇儀也沖過來,一雙原本就大的眼睛被迫睜得更開,眼白多得吓人。
康苗安親口說可比她們自己猜刺激多了。
文晚冬也從桌子上撐起來,毛茸茸的腦袋炸毛:“我隻是說說,老闆你居然來真的,我們能知道是誰嘛?”
雖然這個‘說說’是有依據的。
蘇儀:“不會真是丞相府幸運二選一吧?”
康苗安往後縮卡了一下,這會兒許字祯已經公布自己的身份,男扮女裝的謀逆者總是比被設計陷害的弱美人要更引人關注,蘇儀和文晚冬都想到了,但她還是打算瞞,畢竟沒打算掉馬。
“我喜歡的人很好,心系天下,會為了他的學生永遠走在前面,聰明、勇敢,很厲害。”
如果用形容上輩子許字祯的話,應該察覺不了。
果然,文晚冬陷入沉思:“聽上去像是現代人。”
“所以是沒穿越過來的現代人?你在現實世界的男朋友嘛?”
康苗安笑笑不說話,主要是再說就要穿幫了!
她拍拍兩人的肩膀故作高深,然後出門買食材。
文晚冬咬手絹抽泣:“果然是陰陽兩隔了……”
蘇儀敲了下她的腦袋瓜子:“還沒死呢,是兩個世界永隔。”
文晚冬呵了一聲:“你這個說法也沒好聽到哪兒去。”
——
晚會開始之後康苗安玩得很瘋,而且她又一身紅,在人群中特别紮眼,所以許字祯和樂頌來這邊喝酒解悶的時候剛好看到她在舞池裡‘喔喔喔!’。
樂頌大驚失色,變成一副《呐喊》,捧臉扭曲:媽媽!你在做什麼呐媽媽!
旁邊的許字祯也注意到了她,但黑燈瞎火的就幾盞蠟燭冒充燈光,他除了能看到一抹快樂的紅什麼也看不清。
但樂頌一直注意着那邊讓他很意外:“你這是看上了準備納入後gong?……”
樂頌緊急捂嘴,和康苗安捂别人嘴的時候動作出奇一緻,他滿臉驚慌:“噓噓噓,你在說什麼要不得的話。”
怎麼要不得?
許字祯不明所以,但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問皇帝的事。
他們還是去了以往的那個包間,康苗安瞥了一眼沒說什麼,外面該怎麼嗨怎麼嗨。
許字祯還是很難适應,外面的鼓點聲仿佛要将人震碎。
這家店又進新樂器了??
“你不去管管嗎?”許字祯朝樂頌投去譴責的目光:你一個皇帝,這都不管嘛!
樂頌接收到目光,默默目移:他哪敢說什麼,那可是媽媽。
但爸爸的目光如有實質,他真的很難當聽不見看不見,隻得歎了口氣,開口:“我是明君,自然不能因此等小事就罰誰。”
許字祯:……都這樣了還叫小事?你這也太‘明’了吧,古往至今投一份啊。
樂頌自動忽略他譴責的目光,一口一口抿茶。
子時,康苗安嗨過頭了出去透氣,她剛松了口氣,好巧不巧許字祯也出來了,她緊急扯下門外窗戶的一卷紅布糊臉上,然後再裝作無事發生繼續吹風。
許字祯被音樂震得頭昏腦漲,出來的時候沒發現她的小動作,但擡頭見一個紅衣女人站在紅燈籠下,這個場面委實是有點詭異。
他愣了下,反應過來微微颔首當做打招呼,康苗安也回以同樣的點頭。
“老闆在這裡開多久了?”
尬聊?
康苗安不想回答任何他試探的問題,就想着已讀亂回:“是啊,我在這兒開很久了。”
許字祯:“……”感覺哪裡怪怪的,這套路怎麼就那麼熟悉呢。
他打了個哈哈,尴尬繼續聊:“這樣啊,老闆經常在這兒嗎?白天不開業,這銀子賺得回來嗎?”
康苗安:“是啊是啊,我們确實隻有晚上賺錢。”
許字祯:“……”太熟悉了家人們,這個感覺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