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許字祯這樣身份的人要是生氣有的是辦法殺掉她們。
“這樣啊,那冒犯了。”許字祯繞了個路,從另一頭小巷‘離開’。
他隻是淡出了守衛的視野,尋找其他的突破口,對守衛說的‘冒犯了’更多的也是指這個意思。
沒辦法,這裡太可疑,總要調查清楚才好,萬一裡頭是前皇帝的舊部呢。
許字祯找到了一處相當窄小的窗戶,試圖從這裡突破。
可惜了,到底不是習武之人,翻窗還是有點吃力,好不容易爬上去了打開窗戶,一打開就是震天的music,他感覺有一股風把自己的臉都吹變形了:噜噜噜噜噜!
“嗯?有人!”舞池中有一女子紮着高馬尾,穿着輕便的殺手裝裙褲下别着兩把槍,對着許字祯就是掃射,煙霧混合着掉落的木屑彌漫開來。
康苗安從裡面出來,大驚,趕緊出手制止。
她嘞個乖乖,隻是去上個廁所的功夫怎麼就有人掏槍了,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姑娘!
康苗安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将那位拿槍的姑娘護在身後,使了個眼色讓她把東西揣好,後者也回過神來,朝着她不好意思撓頭,低聲:“對不起,職業習慣。”
你一個殺手就不要做出這種表情了好嗎!反差萌嘛?!
要是有土著被槍殺了,媽耶,他都不敢想百年之後考古掏出彈夾會在頭條上登幾天。
回頭再一看,她更是眼前一黑,被biubiu的怎麼是許字祯?!他怎麼翻窗?!
許字祯等煙霧散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維持着翻窗的姿勢一動不動,他轉動眼珠子去看自己旁邊牆上的彈孔,瞳孔地震:什麼武器這麼大殺傷力?好像有火藥味?
旁邊還有個心大的姑娘探頭探腦,感歎:“哇,人體描邊!”
康苗安雙眼無神,下意識接下殼子:“得虧是人體描邊……”
這但凡打中一槍,她都得熬夜善後。
她緩緩轉頭,朝罪魁禍首投去譴責的目光:“你這槍法還能當殺手?”
“主要是去對家當卧底。”
“喔~”康苗安表情千變萬化,回過頭默默給她的雇主點了個贊,得虧及時發現員工的bug,不然敵人是一個也死不掉的,自己可能會被不知道哪兒飛來的子彈秒了。
許字祯都忘記自己闖進來這件事,悄聲詢問:“那是何物?”
如果能有此等武器,在對抗外邦時肯定是如虎添翼。
這一會兒時間早已經把槍藏好了,康苗安裝傻:“您在說什麼呢我們聽不懂,倒是想問問您為何翻窗?我們不開業您還非要來消費不成?”
後面有個小姑娘蹦蹦跳跳舉手:“這個我知道!叫人傻錢多!”
康苗安:“……”當着人的面這麼說,看來是真的把人當NPC。
許字祯雖然不知道槍在哪兒,但他知道這人在罵他,微微蹙眉卻也沒如何。
康苗安看他那奇怪的姿勢,感覺自己骨骼再柔軟都做不到那樣,果然還得是求生欲驅使讓人創造極限啊。
她輕咳一聲拉回自己的思緒,問:“這位公子您還在窗口做什麼?還不下來嗎?”
許字祯這才反應過來,正準備動動,忽然發現自己卡住了,而且身體因為長時間不動僵住,挪動一下都是痛的。
“……”
他很難有這種難堪的時候,隻能朝康苗安伸出求助之手:“這位姑娘,麻煩搭把手,我卡住了。”
雖然難堪,但是承認很快,許字祯自認為這是一種優點。
康苗安顯然也沒想到,她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不欲看,讓力氣大的從外面扯扯他。
一刻鐘後人終于從窗口下來,他還是沒能進酒館裡面。
康苗安從裡面出來,讓人繼續嗨,自己一個人應付許字祯,她雙手環胸意味深長地打量他,扯了下嘴角:“說吧,公子你為何硬闖我的酒館。”
許字祯腳下一個趔趄,抻了抻衣服,正色:“其實是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怕出事所以翻了窗。”
扯謊。
康苗安呵了一聲,明擺着就是不信,她其實心裡也清楚,許字祯如今的地位懷疑一個店鋪想查也情有可原,但這種謊話也太假了,就像她平日裡會說的那些一樣。
看來人待在一起久了果然是會相互影響。
“既然如此公子以後還是不要随便來了,我的酒館不喜歡不速之客,尤其是今日的聚會是女子聚會,您這樣闖進來,确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