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苗安聽到許字祯悶聲這麼一問,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這個天氣出不了自然森林大火,隻能是那些人放的了。”他垂下頭焉耷耷的,有些愧疚,“對不起姐姐,我給你添麻煩了。”
“和你沒關系。”康苗安坐在圍欄上晃jio,外面的風把她的頭發再次吹得亂糟糟,“他們燒了山,我讓他們陪葬,合情合理。”
許字祯有些吃驚她會把人全都清理了,但看到康苗安那雙漆黑的眼睛好像閃着金光時,他及時閉嘴——姐姐還是不高興。
這個話題最好不好進行下去,這是一種直覺。
于是許字祯拉開旁邊的椅子讓康苗安坐下:“我重新給姐姐梳頭發吧。”
康苗安眯起眼忽然惡從心起,她沒坐過去,控制着許字祯到自己身後懸空,他們現在在二樓,雖然算不上高,但有點恐高的看下去還是會頭暈目眩。
許字祯早就習慣被撈到天上了,這點距離他完全不帶怕的,還能自然地盤腿讓自己坐在空氣上更舒适。
他還是給康苗安梳的樂佩同款,但花換了一批冷色調的。
康苗安依舊喜歡,她甩甩頭發忽然說:“明日你就下山吧。”
許字祯着實沒反應過來,這話題跨度也太大了,而且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生出不想離開的想法,而且為此持續低落煩躁。
他應該回家的,應該去跟哥哥有個了結,哥哥為了殺他還燒山,不去報複回來的話,他永遠都會覺得對不起康苗安,他以為自己不會猶豫,以為自己對康苗安的感情隻是熟悉、認識,卻沒想到已經到了能牽絆住他的地步。
許字祯張了張嘴,垂下頭:“好。”
——
翌日早上,康苗安給許字祯換上了他來時的同款襯衫西褲,原來的不能用了,所以這是她新變化的,要說私心就是她希望許字祯看到這套衣服就記起她,然後親自送許少爺到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