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日斬一點也不害怕所謂的折磨,坐在火影的位置上久了,什麼樣的刑訊手段沒有見過,無非不過就是皮肉之苦,又或者上一些忍術手段摧毀别人的大腦,說句不客氣的,這些東西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也活了夠久的,想想之前的一代目二代目,哪個比他活得久?他一點也不吃虧,忍者嘛,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審訊中,這是忍者的宿命,本來他就覺得自己若是能壽終正寝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别人,現在不過是死得其所罷了。
他就這樣抱着豁達開朗的心态被投放到了特殊監獄之中。
一睜眼睛,吃驚一下,再閉上眼睛重新睜開,還是那副精神,猿飛日斬明白了,原來五代目的幻術水平也不低,就是不知道把他重新放到木葉之中究竟有什麼目的。
猿飛日斬走走停停,他太熟悉木葉村了,到處看來看去,自然就發現了不少漏洞,越發肯定這不是一個真實的木葉村,猿飛日斬有種詭異的放心。
他看了半天,也沒人阻止他,這地方說是監獄但居然連一個獄卒都沒有,看來五代目很放心這裡。
虛假的木葉街上除了猿飛日斬沒有第二個人,這種情況直到他又走了幾步才出現改變,一陣又一陣電流聲微微響起,木葉居民的身影逐漸浮現,他們有的臉上帶笑有的面無表情,但他們确實都看見了猿飛日斬。
三代目微微緊繃,他懷疑五代目也許是想讓自己面臨木葉衆人的追殺,畢竟當你被自己保護的人反手一刀時也算是精神折磨,但五代目的手段太粗糙了,猿飛日斬明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又怎麼真的會去怨恨他們?
可他想象的惡語相向,拔刀就砍一個也沒發生,這些假的居民就和真的一樣,一樣的愛戴三代目,崇拜三代目,他們嘴上和猿飛日斬打招呼,若是自家是做生意的,就拿些東西出來孝敬三代目。
猿飛日斬猜測既然如此,五代目打的主意可能是讓他保護不了這些人,也許五代目給這些人安排了一個極為凄慘的劇本,叫他想救人卻做不到。
他的臉色沉下來,越想越覺得可能,他對着這些雖假卻無辜的人說讓他們多注意自己的生活,千萬别往危險的地方去,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找他就好。
這些人笑着答應,順便誇誇三代目的愛民之心,說什麼他們要是遇到困難一定和三代目提。
猿飛日斬雖然得了他們的承諾,但心情一點也沒有輕松,有的時候,危險這東西不是你想躲過去就一定能躲過去的,更别提這些人的性命捏在五代目手裡。
他閉上眼睛,看來他還是小瞧了五代目,雖然人是假的,但情卻是真的,這些人長着一樣的臉,說着差不多的話,叫猿飛日斬不可避免地移情了。
猿飛日斬吐口氣,他想,還是要先找到自來也綱手他們,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和自己關在了一起。
他又轉了幾圈,确定這個木葉的地圖和真實木葉的地圖有無差别,省的到時候跑路找不到方向。
猿飛日斬按照記憶中的地方,去了木葉關押犯人的監獄,沒發現自來也他們,猿飛日斬停不下來的腦子不斷運轉,如果說整個世界都是監獄的話,會不會他們無法在同一個監獄會面?
因為關的壓根就不是同一個地方。
也許是猿飛日斬念叨的次數過多,他這一擡頭,就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其中之一,他的老夥計,志村團藏。
但很顯然,這個團藏是假的,他最開始出現在猿飛日斬面前時,臉上還帶着馬賽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猿飛日斬突然好奇,假團藏知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這個念頭快速劃過去。
假團藏見到猿飛,臉上的神情松了松,嘴角也微微上揚,他上前兩步,埋怨猿飛日斬不好好在火影樓待着,倒是到處亂跑,還不帶着暗部,要是村子裡有混進來的奸細怎麼辦?還說教猿飛日斬,說他年紀大成這樣,胳膊腿不比當年要是碰到個厲害的,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假團藏說完這些還沒完,他還接着說,說猿飛日斬就是心慈手軟,說他一把年紀除了皮膚松了心也松了,順便罵他軟弱,還提議再給木葉的安保再上幾個台階,抓到任何一個奸細嚴懲不貸!
猿飛日斬聽着聽着人都恍惚了,這些話簡直就像是真團藏會說出來的。
加上假團藏臉上的馬賽克消失,猿飛日斬恍惚到懷疑五代目那個黑心肝的把真貨和假貨趁他分不出來的時候掉包了。
他試探性問了幾句隻有他和團藏才知道的往事。
結果是假團藏的嗓音和臉皮都出現一定程度的卡頓。
猿飛日斬放心了。
但明顯他放早了,因為下一秒,卡頓消失,假團藏把之前答不上來的問題回答上來了還順便說了一堆他自己的見解。
見過許多忍術的猿飛日斬冷着臉,這不算個好消息,這意味着五代目手裡還有能夠入侵他人腦海的能力,就是不知道她入侵的究竟是團藏的腦子,還是他的腦子。
他立刻檢查自身,絕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忍術痕迹。
沒發現什麼東西,猿飛日斬擡眼,忽然志村團藏低下頭來,他靠的有些太近,兩隻老邁的眼睛裡有絲絲波光閃過:“你怎麼了?”
猿飛日斬幾乎是立刻就打了一個寒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