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還挺開心的,現在怎麼不笑了。”元懿攬着她的腰,笑嘻嘻來吃,她嗚嗚的後退。
她本以為他忘了這事,忘了那個讓她忌憚不已的懲罰。
鐘毓想繼續解釋,可嘴巴塞得滿滿當當,并沒有可供出聲的餘地,元懿逼她把奶油吃進去,然後自己再慢吞吞俯身。
她想起小時候給弟弟喂飯,弟弟撐得想跑又怕媽打他,一直問還要再吃多少,鐘毓哄他,總說是最後一口。
這下子變成她問元懿。
這頓飯最後吃了多久,她不知道,她躺在沙發上沒力氣看時間,元懿坐在一旁幫她順背,“我不在的時候,姐姐也要想着我。”
“姐姐弟弟的,這麼好的關系,一條消息都沒有,也太過分了。”
他們算什麼姐弟。
鐘毓想起他真正的姐姐,他們倆那麼像,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個人搓圓捏扁。
後面元懿說什麼,她都乖乖點頭,他故意用手掐住她臉頰,誇姐姐真聽話。
他誇人的話跟折磨人的手段一樣多,鐘毓聽了一籮筐,心裡沒那麼難受了,元懿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
他手上動作停下,起身去接電話,才聽了幾秒,臉色陰沉沉說有事要處理,“門口櫃子裡有車鑰匙,你要用就拿去開。”
交代完就匆匆離開,門鎖合上時發出嘀嘀的響聲。
鐘毓在客廳坐了很久,肚子舒服些了才起身将這套房子轉了個遍,裝修風格很年輕,幾百平的房子隻有兩間卧室,房裡的浴室比原來整個租房還大。
鐘毓所有的家當就幾個拉杆箱,都是衣服,以前在租房衣櫃裡擠擠挨挨放不下,現在挂在衣帽間空蕩蕩稀疏幾件,不上檔次。
她想了想,把元衡送的拿出來,挂上去。
還是空。
但吊牌垂下來,露出上面明晃晃的數字,鐘毓默默數上面的零,覺得這樣的衣服才與這種房子相襯。
上次在元衡家有了經驗,這次洗澡操作時很順利,沒有先被涼水澆頭。
鐘毓披着浴袍,站在入戶門邊,望着上面的門牌号歎氣。
這房子處處都好,如果不是跟元衡家挨在一塊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