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悠悠哭得正傷心,一擡頭卻發現林墨言竟就蹲在自己面前,還伸手抱住了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這一下,竹悠悠哭得更兇了,抽抽搭搭地說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不要丢下我好嗎?我以後都不會煩你了。”
林墨言盯着她的眼睛,認真且堅定地說道:“不會——我不會丢下你的,請相信我。”竹悠悠聽了這話,心裡的委屈稍稍散去了些,哽咽着應了聲“好……”。
【竹悠悠羁絆值+10,當前:38/10000】
“你不是要學我的劍法嗎?我教你。”林墨言看着竹悠悠這副可憐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
竹悠悠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是驚喜地問道:“真的嗎?”那眼神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
“我不會撒謊,但你要堅持下來。”林墨言鄭重地說道。
“我會的!”竹悠悠用力地點點頭,仿佛在許下一個無比重要的誓言。
“明日卯時我再教你。”林墨言說道。
“好。”竹悠悠乖乖應道,這會兒的她,滿心滿眼都是即将學劍的期待。
卯時,天色還未大亮,竹悠悠便已精神抖擻地站在小院中,滿心期待地等待林墨言來教她劍術。
林墨言緩緩走來,神色嚴肅:“我教你的第一劍叫做‘無影七載’,你要認真仔細地觀察每一個動作。第1步叩門:左腳尖點地如蜻蜓立荷,右臂下垂看似毫無防備,脊柱呈螺旋狀蓄力,丹田氣沿帶脈注入足三陰經。”說着,她邊說邊示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竹悠悠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跟着林墨言的動作有樣學樣。
“第2-4步疊影:三步并作一步踏出,劍尖以三焦經穴位圖為軸心,分刺膻中、鸠尾、巨阙三穴,每劍較前劍快0.3倍音速。”林墨言的劍如疾風驟雨,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淩厲的痕迹。竹悠悠努力跟上節奏,可這動作實在太難,她的劍總是刺不到位,腳步也有些慌亂。但她咬着牙,一次次地重複,哪怕汗水濕透了衣衫也不停歇。
“第5-7步崩弦:第五步踏碎地磚借反沖力騰空,倒懸身形刺向天靈蓋,第六劍刺入瞬間抖腕變招,劍身彎折90度捅穿肺葉,最終步落地時足跟重踏中脘穴,引發此前埋入對手體内的六道劍氣連環爆炸。”林墨言這一連串動作下來,氣勢驚人,仿佛能撕裂空氣。竹悠悠看得熱血沸騰,雖然自己做起來困難重重,但心中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卻被徹底激發了出來。
“劍法的本質是‘效率’,摒棄花哨招式,追求一擊必殺。第二劍叫作‘血蟬鳴’。1.起手式栖枝:右手虎口虛扣劍柄,劍身藏于左臂陰影中,劍尖下垂15度,形似倦蟬收翼栖于枯枝,左腳尖内扣半步,脊椎如弓弦蓄勢,重心壓在後腳掌湧泉穴。”林墨言耐心地講解着,竹悠悠全神貫注地聽着,眼睛緊緊盯着林墨言的一舉一動,仔細揣摩每一個動作的要領。
“2.驚蟄刺:利用腰胯扭轉爆發前沖,劍鋒自下而上撩出,軌迹精準鎖定頸動脈三角區,劍刃與皮膚呈3度夾角切入,确保接觸面最大化激發震顫傳導。”林墨言示範着,竹悠悠跟着做,卻因發力不對差點摔倒。林墨言趕緊扶住她,又耐心地給她糾正動作。
“3.蟬翼顫:小指與無名指驟然松握劍柄,僅靠拇指、食指形成支點,手腕高頻左右擺動,帶動劍身産生駐波震顫,肉眼可見刃口浮現蜂群振翅般的殘影。”這一步對腕力的要求極高,竹悠悠試了幾次,手腕都疼得不行,劍身也抖得亂七八糟。但她還是倔強地繼續嘗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她卻渾然不覺。
“4.血飼:劍刃抽離瞬間,食指關節頂壓劍柄末端暗鈕,機關觸發劍镡噴出微量鶴頂紅粉末,毒粉混入創口飙射的血霧,随死者倒吸氣灌入肺泡。5.歸鞘鳴:收劍時故意放緩入鞘速度,青銅劍鞘内部的簧片與劍脊摩擦。”林墨言詳細地說着,竹悠悠聽得認真,可這些複雜的步驟和技巧,讓她覺得腦袋都快不夠用了。
“好難啊。”竹悠悠忍不住說道,但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我隻教你這兩個緻命劍術,隻要你把這兩個學會,就可以了。”林墨言說道。
“看上去真的很難,你是怎麼學會的。”竹悠悠好奇地問道。
“練多了就熟悉了。”林墨言說道,想起自己當初為了練就這些劍術,吃了多少苦頭,心中感慨萬千。她其實不太相信竹悠悠這個十三歲的小孩,在毫無基礎的情況下能堅持下來。
之後,林墨言在居舍看書籍時,總會透過窗棂觀察竹悠悠練劍的情況。這一練就是三個月,竹悠悠每天都在刻苦練習,摔倒了爬起來繼續,劍劃破了手也隻是簡單包紮一下就又開始。林墨言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堅定的決心。
“你還沒學會呢。”林墨言看着練得氣喘籲籲的竹悠悠說道。
“沒有。”竹悠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眼神卻依舊堅定。
“你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地學。”林墨言問道。
“我說過我要保護你,我現在還沒有能力去保護,隻能向你虛心學習。”竹悠悠認真地說道。
林墨言輕笑一聲,心中有些感動:“你竟然這麼想保護我,那我就把真正的秘訣教給你吧。”
“真的嗎?”竹悠悠驚喜地問道。
“嗯。”林墨言說道。
于是,林墨言開始用自己以前做殺手時的訓練方式訓練竹悠悠。每天天不亮,她們就開始體能訓練,跑步、攀爬、負重,一樣都不少;白天練習劍術技巧,林墨言會不斷指出竹悠悠的問題,讓她反複改進;晚上,竹悠悠還要學習各種戰鬥理論知識。
就這樣,她們在這個地方一煉就是三年,如今竹悠悠和林墨言都已經十六歲了。
這天,竹悠悠從外面興高采烈地跑回來,大喊着:“墨墨,墨墨!你知道嗎?今天有個大消息!”
“什麼大消息?讓你這麼激動。”林墨言溫柔地說道。
“我們可以去獵殺靈獸了!”竹悠悠興奮地說道。
“原來是這個消息,瞧把你開心成這樣。”林墨言嘴上雖這麼說,心裡也有些期待,等了三年,她終于能進一步完成任務了,她從未放棄過回到原來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