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遊戲廳,三人氣氛又沉寂下來。
希珀是那種無論氣氛多糟糕都能自顧自娛樂的人。你說她讀不懂空氣吧,她看一眼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微表情,肢體動作,細枝末節之處拆解人的思維。
夏油傑又在悄悄想希珀。
五條悟?他就是搞僵氣氛的人。
郁悶在遊戲領域輸給希珀,不爽夏油傑罔顧自己的警告,煩躁自己對希珀無從下手。
打起架來赢面五五開,這家夥肯定有後手。被算計,被監控,被刨析,整個人在她面前就是透明的,赤·裸的,沒有秘密隐私可言。
他還在惱羞憤怒的時候這個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隻是出于好奇就擅自做出冒犯的舉動,不能指望這樣的人有能力約束自己。
讓控制狂跟蹤狂偷窺狂做個正常人可能嗎?無藥可救了啊這個。
一個做着自我反省,一個内心譴責怒罵,卻還是在希珀鑽進門店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跟進去了。
糟糕,是身體擅自主張跟上這個人,腦子是後知後覺抗議的。
五條悟:“……”
她……至少她這個GPS很好用。
艱難給自己找理由,反駁自己不是下意識行動。
“你玩過這個嗎?悟。”
一張粉色的遊戲光盤封面進入視線範圍。他定睛一看——這不是門口的海報嗎?店内熱賣的GalGame遊戲。
?
沒玩過,沒接觸的類型,也不感興趣。
“哦,你沒玩過。”
她看出來了,挑了幾個好評如潮的同類型遊戲光盤,拿去結賬。
“這種遊戲哪裡好玩了。”他挽尊般地小聲嘀咕。
“不就是談戀愛嗎?”
做選擇題而已,那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嗎?想到這裡五條悟又自信了,他把希珀剛才挑的遊戲光盤拿個遍,決定嘗試新領域。
挑戰希珀,也不必做到這個地步。
夏油傑心裡這樣想着,手上卻把熱賣的那個遊戲光盤從架子上拿下來。
朋友要合群一點。
他沒有很想玩,隻是好奇希珀會把這遊戲玩成什麼樣。
“希珀,這個!”五條悟捧着兩張遊戲光盤。生化*機和GT賽車。血腥、競技遊戲,是非常容易刺激腎上腺素分泌的類型。對于追求刺激的年輕人來說是很對口味的東西。
是想邀請她一起玩嗎?
他忘記剛才被自己打擊的事了?居然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就哄好的人嗎?她還沒開始哄人呢。
五條悟兩張遊戲光盤就把自己給哄好了。
盡管敏銳極具防備心,但意外地好哄,跟成年體的五條老師完全不一樣。不好哄,不好騙,倒是性格沒那麼尖銳了。
要是兩個人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打擾了。”
一個梳着側邊麻花辮的女人拍拍她的肩膀,氣質溫和,笑得也溫婉。
“什麼事呢?夫人。”希珀笑眯眯地湊近,十分禮貌。因為個頭比她高一截,還很配合地俯下身子。
皮膚保養良好的夫人細細打量她這張臉,眼睛一眨不眨的,嘴上說:“可以跟你合照嗎?”
“因為你很好看。”
“長了一雙我很喜歡的藍眼睛。”
真是直率可愛又嘴甜的夫人。
“可以的。”
五條悟和夏油傑擠在貨架後面探出腦袋偷看,反正他們被希珀偷看的還少嗎?偶爾也要反擊回去。
沒想到希珀這張臉是男女老少葷素不忌啊,連已婚婦人都引誘了。
“可以摸你的臉嗎?”
“可以。”
夫人細軟的手指從她額角摸到下巴,眉眼,鼻子,唇角,連耳朵也不放過。
手指也是香的,和她這個人一樣。
希珀歪着頭,貼在她手掌上,露出依賴享受的表情。夫人垂眸見她這幅樣子,似乎被取悅了,笑得燦爛。
“可以摸你的頭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