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進了丹鼎司。
沒錯,你對小龍女賊心不死,借着仙舟當下的混亂局勢,丹鼎司現在躺着大量受傷的士兵,醫師和醫助忙的不可開交。
憑借着一手精湛的豐饒治療,你順利的混入了其中,才半日功夫,就成了丹鼎司的編外人員。
小龍女還沒摸到邊,已經現成了免費的勞力。
這局面完全出乎你的預料,原本計劃着近水樓台先得月,結果剛展露一手豐饒之力,就被丹鼎司當寶貝似的扣下了。
現在你耳邊全是“小友快來幫忙接骨”、“這邊需要止血”的呼喊。
離大譜了,你張了張嘴剛想說“我不是丹鼎司的人”。
話才剛到嗓子眼,人已經被不由分說地拽走,投入到下一個傷員的救治中,忙得連喘息的間隙都沒有。
此刻你面前躺着一名雲騎,腹部一道猙獰的撕裂傷,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浸透了墊布,在地闆上暈開一小片暗紅。
你認命的蹲下身,指尖再次亮起那熟悉的、帶着盎然生機的淡綠色光芒。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不敢讓它顯得太過澎湃,傷口湧出的鮮血肉眼可見地減緩了流速。
那醫師看着你的動作,眼中滿是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好好好!總算穩住了,小友,你簡直是我們丹鼎司的及時雨啊!”
及時雨?你嘴角抽搐。
“醫師過獎了,”你幹巴巴地回應,聲音帶着疲憊的沙啞,“隻是略懂皮毛。”
“诶!謙虛!太謙虛了!”醫師拍着你的肩膀,力道之大讓你一個趔趄,“不愧是将軍大人請來解決麻煩的貴客。”
“将軍?”你心頭一跳。
那名醫師渾然不覺:“對啊,聽天舶司的那群人說的,将軍特意關照過,來解決羅浮麻煩的能人。”
“呃……這個……” 你試圖解釋,“醫師,其實我……”
“哎呀别謙虛了!” 又一個聲音插進來,是旁邊處理另一名傷員的醫師,“小友你一來,咱們這邊的壓力可算松快點了!這手法,這效率,啧啧,不愧是将軍慧眼識珠!快,這邊還有個内腑震蕩的,麻煩你看看!”
話再次被堵死,你看着他們眼中那“果然如此”的笃定光芒,你認命地把後半截話咽了回去。
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就是對小龍女圖謀不軌試圖混進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怕不是下一秒就能被叉出去。
難怪啊,你就說,你怎麼混進來混的這麼輕松,一手豐饒也沒人問一句你的來曆。
你深吸一口氣,指尖的綠光重新穩定下來,帶着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悲壯感,更專注地催動豐饒之力。
好不容易能休息喘會兒氣,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心想這算什麼事兒啊——明明是沖着小龍女來的,結果成了丹鼎司的免費勞動力。
忙活了一天從旁側擊出,小龍女走的是專家會診的路子,身為持明族的龍女大人,一舉一動都有人關注,很少單獨出現在某個地方。
你聽到這話,不由得面目猙獰。
與你分享八卦的醫師酸溜溜的:“不愧是未來的龍尊,就是比普通人要高貴些,呀!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
話音剛落,那邊催命的又來了,真催命啊。
“你不要激動呀!快來人啊!又有患者嘔血了!”
你被人一把撈起,飛快的往那邊跑去。
忙活了一天,最後好歹蹭了一頓夜宵。
你拖着滿身的疲憊回到客棧,無視掉三月七“去哪裡鬼混”的表情,草草洗漱後發現身上多出了一堆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