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差點忘了這個了。
日向創走進花村輝輝,對方立刻害怕得嗚嗚哇哇的叫喊,聽着就十分擾民。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按在花村的肩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花村,你仔細看看我,我和你見過的神座出流一模一樣嗎?”
花村輝輝被那幅表情吓得噎住,反倒是冷靜了一點,顫抖着開口了:“怎麼不一樣了,你——诶?”
日向創鼓勵又期待地看着他。
“你,”花村輝輝遲疑地指了指日向創的眼睛,“你眼睛怎麼變色了,帶美瞳了嗎?”
嗯?日向創連忙問道:“我沒有戴美瞳,不信的話可以湊近一點看看,所以你見到的那個神座出流是什麼樣的?”
花村輝輝困惑極了:“呃……他的兩隻眼睛都是紅的,你這怎麼跟田中似的?”
太好啦,果然不是出流幹的壞事!日向創開心了。
神座出流:……
[“那麼這就和我們剛才的推測有些出入。”]
日向創點點頭。
這倒是,畢竟不管是他還是出流控制身體,他們的眼睛都是一綠一紅的異色瞳,那麼假扮他的人為什麼兩隻眼睛都是紅色的?
“所以說啊,安裝炸彈的不是我啦,我叫日向創,記得嗎?”日向創指着自己,“我們是同學啊。”
“日向創……”
花村輝輝的表情掙紮起來,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沒有叫日向創的同學,我……”
他突然爆哭:“啊啊啊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
震耳欲聾的哭叫聲戛然而止,日向創收起了手刀,一臉麻木的将人搬到床上去。
[“創,你的力道也沒有多輕。”]
“不重一點怎麼敲暈,”日向創理直氣壯,“看來在他冷靜之前我們都無法好好溝通了,就先讓他把傷養好吧。”
讓花村再這麼叫下去,鄰居都要投訴了。
深夜,終于結束了工作的爆處組回到了合租的屋子裡,萩原研二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松田陣平坐在沙發上,滿臉深仇大恨一樣盯着手機。
“小陣平在看什麼呢?”萩原研二湊過去。
松田陣平:“我在看炸彈裡面那個圖案。”
“那個圖案啊……”萩原研二摸着下巴思考,“其實我在想一個問題,今天這個爆炸來得措不及防,沒有犯罪宣言沒有威脅,被炸死的死者也沒有結仇的迹象,現場除了這個奇怪的圖案就沒有别的東西了,如果是為了報複社會,就留一個小小的圖案在炸彈裡,好像不怎麼符合反社會人的想法啊,再怎麼說,也該發表幾句殺人感想吧。”
“反正調查案件不是我們負責的,等之後再去問問看好了,很晚了,先去睡覺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hagi,你怎麼這麼懂啊?”松田陣平嘴角一抽。
“這不是類似的炸彈犯見得多了嗎?特地設計一個标志來代表自己的犯人也不少啊,他們作案基本上動靜都很大,畢竟都想要挑釁警方嘛。”
萩原研二聳聳肩:“小陣平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很奇怪。”
松田陣平說道:“但我奇怪的點不是這個……”
“什麼?”
松田陣平用手虛虛的比劃着這個圖案:“hagi,你不覺得這個圖案很眼熟嗎?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眼熟?”萩原研二仔細看了看,倒吸一口氣,“你這麼一說,确實挺眼熟的诶。”
這麼有特色的圖案,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忘記才對,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他努力搜尋着自己的記憶,随着本能打開了手機的相冊一張一張地翻看,最後指尖停留在了一張照片上面。
“這……”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晃了晃松田陣平,示意他過來看。
松田陣平挑眉,和好友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那張照片是他們撿到失憶的狛枝凪鬥後拍的照片,原本是打算用來尋找狛枝的家人的,而照片裡白發的青年穿着一身棕色的校服西裝,胸前的位置繡着大概是某個學校的校徽。
那枚校徽和炸彈裡的圖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