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醫院門口。
汪大東、王亞瑟和丁小雨三人聚在一起,等待田欣和安琪的到來。
“你們有沒有看到,簡陽她的戰力指數居然破萬點了欸,真得超想跟她打一場,偏偏我又不打女生。”汪大東既沉浸到遇到高手的興奮中,又痛苦于曾經做出的承諾。
“自大狂,你難道看不出來,她那一擊明顯不全是她自己的能力。”王亞瑟冷靜分析。
丁小雨也說出了他的觀察:“我在她的攻擊裡感受到了屬于我們三個的戰力氣息。”
她是怎麼做到的?幾人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汪大東,你們又跟誰打架了?”田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班導,沒事,隻是……”汪大東笑笑,試圖讓班導不要太擔心。
安琪急切道:“簡陽很嚴重嗎?”
這句話讓三個男生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已經沒事了。”丁小雨言簡意赅的給出了結論。
王亞瑟跟着補充細節:“你們不要擔心,簡陽隻是肋骨斷了三根。”
哈?田欣和安琪被幾人嘴裡的話吓得瞪大了眼睛。
“肋骨斷了叫沒事?你們幾個到底在幹什麼?真是氣死我了。”田欣急得跳腳,“汪大東,你不要以為這樣你這就沒有事情哦。你等一下回學校,給我把話說清楚。”
“安琪,我們走。”說着,田欣拉着安琪走進了醫院。
王亞瑟看着田欣的背影,意有所指:“自大狂,泰戈爾說:少年忍辱負重,免得年老受氣。”
“沒事啊,閃了。”汪大東不以為意。
王亞瑟擡頭,見頭上烏雲密布,正如他們幾人現在的處境:“快要下雨了,我送你們兩個回學校。”
“黒社會老大的車,我不太敢坐。” 汪大東揶揄道。
王亞瑟:“自大狂!”連你也學外面那些人疏遠我?
一看真把人惹毛了,汪大東急忙拍拍王亞瑟的肩膀順毛:“開玩笑啦,我隻是想要一個人走走而已。你載小雨啊?”
汪大東一招禍水東引,将一旁看戲的丁小雨也拉入了戰局。
“不了,我還要先去酒吧幫簡陽請假。亞瑟的車一過去,怕不是會被以為是收保護費的。”丁小雨難得地開了個玩笑。
想想也有道理,王亞瑟隻好叮囑道:“好吧,你們兩個小心點,随時保持聯絡。”
三人就地解散,分道揚镳。
雪白的被子下,光潔手腕上的手環光影已經閃爍了一整晚,原來繁複的赤紅花紋不斷回退,綠色的線條卻不斷伸展,最終定格為一朵妖豔的綠色玫瑰花。
摩挲着新生成的花紋,簡陽回憶起上次看到它,還是在教室裡跟金寶三他們吃火鍋時。
“想吃火鍋了。”
不是,簡陽敲敲自己的腦袋,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原來之前總是想往别人的戰圈跑,是因為手環本能的在吸收他們對戰時逸散出來的能量,來補充自己啊。而這股能量又可以被簡陽調動,這不就是一個移動藍包嘛。
就是似乎,簡陽想起那一絲魔氣,翻了個白眼,有點太不挑嘴了。
“班導,安琪。”簡陽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地打了聲招呼,試圖坐起身來。
“你快别動了。”田欣一邊走向病床,一邊摘下包放在床頭櫃上。
安琪搬了把椅子給田欣,并将病床搖起來。
“怎麼你和他們幾個男生一起走,反倒是你受傷了?”田欣問道,“這個汪大東,平時總說什麼班裡的同學都是他罩的,怎麼這時候沒保護好你。”
“跟他們沒關系啦。這件事其實也怪我,是我先跟亞瑟吵起來,所以才會被壞人有機可趁的。”簡陽慢慢地開口解釋。
“你跟亞瑟吵架?”田欣驚訝,随即詢問原因,“你跟亞瑟不是關系很好嗎?怎麼會吵架?”
簡陽明白田欣的擔心,努力安撫她:“最近事情比較多,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我又有些口不擇言,冒犯到了亞瑟。不過班導,你放心,我跟亞瑟的誤會已經解開了,不會再吵了。”
“簡陽,老師一向最放心你了,雖然你總是跟着汪大東他們打架,但是老師看得出來,你不是真心想打架的。”田欣滿臉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