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東卻壓根沒有接受到這方面的信息,腦子裡全都是:老爸無緣無故為什麼會來學校?
醫院裡,武屍“無”打扮成了護士,在無人覺察的情況下,進入了簡陽的病房。
簡陽在她開門的瞬間從夢中驚醒,但她沒有動,也沒有睜眼,被子下的手卻已經掐上了手環。
她對自己的人際關系心裡還是有數的,現在既不是換藥的時間,也不是查房的時間,終極一班的同學現在在上課,她沒有其他親友來看病。
來者可能是敵非友。
“既然醒了,就睜開眼吧。”來者并沒有多繞圈子的意思,直接單刀直入。
簡陽卻無法判斷出她是真的看出自己醒了,還是在詐自己。于是她依舊按兵不動,假裝睡着。
“還挺謹慎。”來者輕輕笑了聲,“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麼你手上的手環可以吸收他人的内力嗎?”
“你是武力裁決所的人。”裝不下去,簡陽索性直接睜開眼。
來者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沒錯,我叫‘無’。”
“‘無’?聽起來像是個代号。那打傷我的那個武屍,代号是什麼?”
簡陽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班導弟弟跟班導的關系,隻得謹慎得保守着這個秘密。
“他叫‘尊’,是黑龍先生傾盡全力培養的武林至尊。能從他手下逃過一命,夠你吹一輩子了。”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無’有問必答的樣子引起了簡陽的警惕。
“這麼好說話?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簡陽摩挲着手環問道,微微發燙的手環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看你這話說的,難道不是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嗎?”‘無’譏笑道,“等價交換,公平公正。”
“我?”簡陽詫異地指了指自己,她怎麼不知道她還有事要求到武裁所?不過,既然‘無’都誠心誠地等着解答了,不趁機撈點消息出來,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
“你也是武屍?”簡陽将她與自己腦海中的‘班導弟弟’進行對比。怎麼看,她也不像是沒有思考能力的提線木偶,殺戮機器。
“沒錯。”
“那你為什麼跟我們班導的弟弟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不是說制作武屍需要戰鬥到氣力用盡,隻剩一口氣嗎?為什麼你跟正常人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武屍制作也分被迫的,還是自願的。意願不同,制作手法自然有所不同,狀态自然也不一樣。”
“那……”
‘無’打斷了簡陽的話:“你得問題還真多欸。我已經回答了你好幾個問題了,現在,該你回答我了。”
“你想知道什麼?”
“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簡陽啊。我的父親叫簡自忠,開食品公司的。我的母親叫譚菁,年輕的時候混過黒社會,十年前被仇家找上門,活活打死了。”
“譚菁的女兒兩個月前就死了,你不是她。”‘無’有些不耐煩,如果不是掌握了确鑿的證據,她才懶得在這裡廢話。
什麼?簡陽糊塗了,在她的記憶裡,這具軀體确實是譚菁女兒的啊。不過,現在不是慌得時候。
“你若不信,可以去驗DNA啊。”
“裝傻沒有任何意義。”‘無’直勾勾地盯着簡陽,對她強裝鎮定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手上的手環名為——輪回,是來自靈界的靈器,它的能力之一,就是附身。所以,你不過是一個頂着簡陽殼子的孤魂罷了。”
“輪回?”不是離魂嗎?“你是說,我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拜這個手環所賜?”簡陽盯着手裡緊握着的手環,心裡既是擔憂,又是喜悅。
憂得是怕周圍人,尤其是終極一班的大家接受不了自己。喜得是她可能有辦法回家了,回自己的家。
但在回家之前,還有幾個問題要解決:“譚菁的女兒是怎麼死的?我應該要怎麼做,才能回到我原來的軀體裡?”
“關于這兩個問題,我的老闆,黑龍先生知道。但,我們憑什麼告訴你呢?”
“你們想要讓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