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蔓蔓卻有些緊張,她站在郁柏身後有些瑟縮,看着她點頭也不得不跟着點頭。
“那你們出去吧。” 蒼嶺淡淡點頭,吩咐二人出去。
郁柏與碧蔓蔓應聲出去,在隔離室關門的時候,眼看着蒼嶺将投影關掉,那奇怪的血樣消失,郁柏也輕輕将門關嚴實了。
碧蔓蔓拉着郁柏的胳膊,緊張地小小聲詢問: “你為啥要答應繼續負責啊?這件事一看就不對,咱們牽涉越深越危險!蒼總一向民主,就算咱們拒絕,他也不會說什麼啊!”
郁柏不答,隻是轉身往回走,雖然又熬了一夜,她的雙眼之中卻沒有任何疲憊,也沒有任何害怕情緒,她此時看起來給人一種整個人都很有精神的感覺。
“你……怎麼?” 碧蔓蔓緊跟幾步,越看越覺着奇怪, “我怎麼覺着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呢?”
郁柏的腳步很快,平底鞋在走廊裡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但是就給人很輕快的感覺。
“你是不是熬夜熬傻了?” 碧蔓蔓比郁柏矮了太多,幾乎小跑着跟上她的節奏, “你真的不怕危險嗎?”
“不怕。” 聲音依舊清冷,卻帶着濃濃的堅定與心意不改。
“可是……” 二人的聲音漸遠。
實驗室中,蒼嶺看着二人走出去關上門,才轉身看向金蹤,想了想他又找了個椅子坐下,才對金蹤說道: “怎麼樣,昨晚休息的好嗎?”
金蹤還在愣神,一聽他的問題下意識回道: “我就說魆離這個人不對勁兒,所以我一直跟着他,可是也沒想到這麼不對勁兒啊!這種血樣,哪還是個人類的血樣了,那不是千年老妖的血樣了嗎……,嗯?你剛剛說什麼?昨晚休息?”
蒼嶺笑了一下。
“你還有空問這個?該不是前天半夜逃跑的時候撞到頭了吧?!” 金蹤歎口氣,這會兒也終于從震驚之中舒緩過來,自顧自也找了個椅子坐下,才又憂心忡忡地看着蒼嶺說道, “你難道不覺着奇怪嗎?這幾天發生的事,再加上魆離的異常,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奇怪啊!” 蒼嶺又笑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比我跑得還快,我當然奇怪!”
金蹤看着蒼嶺: “……”
蒼嶺繼續說道: “但是我更奇怪的,是這兩天發生的,所有的,交錯在一起的事情!”
金蹤: “交錯在一起的事情?”
蒼嶺: “對,你還記得昨夜最後你說的東西嗎?”
金蹤想起,昨晚說完荊子暮的情況之後,又講了一些關于他的一些八卦和傳言,那些簡直更加匪夷所思令人驚歎。
有說荊子暮是原董事長的私生子,之前從未聽說過此人,此人一出現卻突然掌權,有人不服質疑,他竟能拿出完整的親子憑證證明自己就是原董事長的親生兒子!
有說荊子暮本就是原董事長的親生兒子,但是他出生的時候有人預測他極為不詳,所以老董事長就把他一直養在了一個寺廟裡,直到他成年,才把他接了回來,卻沒想到一接回來他們家就發生了這樣一連串的事情!
還有說荊子暮從小就通妖靈,是妖邪之人轉世,一出生不但能口吐人言,還能熟讀古詩書,對兩千年前的曆史如數家珍,做事也一副古人做派!當時把所有人吓得半死,董事長直接将其囚禁在地下室,每日隻給吃喝維持生命不死,卻不知何時他逃跑了,也不知他是怎麼生活下來又跑回來竟然就能繼承家業了!
關于荊子暮的傳言極多,還牽涉了一些關于荊家家族的傳言。
其中流傳最廣又最不可思議的是:荊家原本是兩千兩百多年前盛極一時的荊國王室後代,荊子暮是荊氏第四十九代孫,雖說傳言當年荊國滅國,但是還有一說是有人存活了下來,還一代代延續下來,隻不過每一代壽命有限,直到最近家運才慢慢好轉,他們家才慢慢起家。
而且他們家族極其古老,據說還有一個精通巫蠱之術的護衛家族誓死維護,也是在這個家族的保護下,他們的氣運才得以延續并慢慢修複慢慢好轉。
所以又有傳說荊子暮就是因為得到了這個護衛家族的支持,所以繼承之戰才如此勢如破竹。
……
昨日最後說的這些,除了第一條還算可信,其他的金蹤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總覺着在當代社會,這些傳言是不是都有些太扯了,而且越說越不可解釋,幾乎變成了口口相傳的市井故事一般。
可是今天這實驗數據就擺在這裡,他的朋友先變得這麼不可解釋!或者說從昨天一早在他看到魆離變身成黑豹,又看到他那驚人的恢複速度之後,一切就已經變得無法用常規來解釋了。
金蹤眉頭越皺越緊,擡頭看向蒼嶺說道: “你是想說,這些都不是偶然的,可能所有傳言都是真的,而且,這些可能都跟魆離有關?”
蒼嶺微微點頭,又補充道: “可能還不止這些,有可能,不單單與魆離有關!”
金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