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君漓的語氣聽不出什麼異常,但顧依然卻心裡一虛,立馬将水盆放下,又下意識将手往身後藏了藏。
“沒...沒做什麼,隻是天太熱,想洗把臉罷了。”
誰知隻是一個轉身的功夫,君漓便已經來到面前。
未等她有所反應,便抓住她那隻藏在身後的手,泛紅的掌心也完全暴露在君漓的視線中。
“洗臉?”
抓着顧依然手腕的那隻手突然緩緩向上,拇指輕輕撫過她泛紅的掌心,激起一陣癢意。
顧依然的手指顫了顫,想要縮回去。
誰知君漓竟看穿了她的意圖,在她将要縮回去時,稍稍用力,便将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
“我說我沒别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洗洗手你信嗎?”
顧依然已經無力辯解,甚至還生出些許擺爛的心态,臉上也透露出一絲生無可戀。
然而君漓卻并未開口,隻是輕輕摩挲幾下她的掌心,便将松開她的手。
下一刻門窗便全部都被關上,房外也出現一道結界。
“看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顧依然正疑惑間,君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她剛回頭看去,卻發現君漓已經不客氣地坐在她的床榻上,還拿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她知道君漓應該是要做什麼重要的事情。
但将守護自己安危這種事情,交給她這個菜雞,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顧依然本想勸君漓多加幾層結界,但回頭之際,君漓卻早已閉上雙眼。
無奈之下,她隻好來到門前,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随着君漓身上的靈力漸漸浮動,他手中的混元珠也緩緩升起,散發出的紅色光芒将他整個人籠罩住。
然而在衣衫之下,黑色的魔紋則從他的後背沿着經脈逐漸顯現,一直蔓延到脖頸處。
此種情況已經十分危急,若是再任由魔紋蔓延一寸,那麼君漓便極有可能變成被魔氣控制的魔物。
混元珠的光芒越來越強,魔紋在接觸到光芒時,開始緩緩消失。
但與此同時,經脈中則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感,并且随着魔紋消退,這股疼痛感越發強烈,逐漸蔓延至全身。
君閻皺了皺眉,額頭上也冒出細汗。
顧依然依舊守在門邊,但姿勢卻從最開始的警戒變為松懈,身子也懶散的靠在門框上。
正當瞌睡蟲襲來時,她卻突然聽見床榻處傳來一聲呻|吟。
她趕緊擡頭看去,隻見君漓正單手撐在床榻上,緊緊抓住被褥,看着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
“回舟!你怎麼了?”
顧依然立馬上前将人扶住,誰知君漓竟将整個身子都壓過來,直接靠在她身上。
君漓氣息淩亂,呼吸也變得急促,像是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顧依然看向飄在兩人頭頂的紅珠子,猶豫着要不要将珠子拿走。
然而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浮現,下一刻君漓便收緊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肢。
“不必動它。”
君漓聲音暗啞,喉嚨中還溢出一聲呻|吟。
顧依然瞬間歇了心思,但看着君漓眉頭緊皺的模樣,她不知怎麼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回舟...你是不是很難受?”
君漓擡頭看向她卻并未說話,顧依然緊張地舔了舔唇,又繼續說道:
“我知道有個辦法可以分散你的注意,讓你不再那麼疼。”
“什麼辦法?”
君漓終于開了口,但這次沉默的卻便變成顧依然。
她盯着君漓那張微微泛白的唇,毫不猶豫的低頭吻了上去,君漓眼中雖浮現一抹詫異,卻并未阻止。
這對顧依然來說無疑是默許。
她微微張口試探着撬開君漓的唇瓣,舌尖觸碰的瞬間,好似有一股電流席卷全身,令她下意識收回舌尖。
然而剛分開,君漓的舌便主動纏上來,勾着她不讓她離開。
這時顧依然也重新想起了未完成的任務,她嘗試着回應,卻換來更猛烈的攻勢。
兩人都沒有經驗,隻能憑着本能不斷糾纏,互相掠奪對方的呼吸。
直到顧依然快無法呼吸之際,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在她腦海中響起:
“任務完成。”
這道聲音讓險些沉溺的顧依然瞬間回神,她趁機抵住君漓的舌尖,終于将微微發麻的舌頭收回。
但唇瓣分離的瞬間,君漓的重量卻全部壓下來,直接将顧依然撲倒在床榻上。
“這個辦法不錯。”
話音剛落,君漓便又重新吻上顧依然的唇。
不給她任何反應的時間,便直接探入她口中不斷掠奪。
君漓無論做什麼都學的非常快,方才還有些生澀,到了現在卻變得輕車熟路,讓顧依然招架不住。
獨屬于君漓的氣息彌漫在她的唇齒間,漸漸将她包裹,像是要将她完全占有。
顧依然舌尖發麻,腦袋也暈乎乎的,隻能任由君漓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顧依然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時,君漓總算放過她的唇。
呼吸到空氣的瞬間,顧依然掙紮着想要從君漓懷中掙脫,但腰間的手卻在這時突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