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頌肚子餓的咕咕叫,他實在忍不住想要丢下臉面下樓去吃飯了,又覺得這樣實在是太沒有骨氣。想想他們剛才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方可頌就硬生生地遏制住了自己想要開門出去的欲望。
隻是一頓晚飯而已,吃不了又不會餓死!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越想越覺得絕望,忍不住窩在床上哭了一會兒,又想到了之前商應叙對自己說不上言聽計從但也算是耐心的樣子,更覺得心裡涼飕飕的,再一次後悔用萬人迷光環勾搭他們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被餓醒了,硬睡也睡不着,他隻好偷偷摸摸打開房門去翻冰箱,結果下樓的時候在樓梯扶手那兒磕了一下,他忍着痛沒有叫出聲,打開冰箱門卻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
他忍不住“唉”了一聲,又想摸去廚房,這時,樓梯附近的燈忽然被打開了,傭人站在樓梯口看着他:“方少爺,你在找什麼?”
方可頌吓得差點跳起來,看清人之後才發現是他之前賄賂的那個傭人傑克,他拍拍胸口,又清了清嗓子,不太好意思地說:“……有吃的嗎?”
傑克給他端了晚上沒怎麼被動過的幾道飯菜,好在都是他喜歡吃的。方可頌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一大晚飯,感覺肚子微微鼓起來了,才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他摸着自己的肚子,警醒地在四周看了看,悄聲問傑克:“我讓你把我搞走,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搞走啊?”
傑克說:“明天就可以了。”
方可頌一聽明天就可以脫離苦海了,激動地說:“真的嗎?”
“到時候我會讓我的朋友幫我支開其他人,你就跟着我走就行了。”傑克問:“不過你真的确定要走嗎?”
“走走走,當然走。”方可頌現在才不想看見商應叙,這個鬼地方他一點也不想待了。
至于之前在商應叙那裡發的誓,等他出去了就跑的遠遠的,到時候天高任鳥飛!商應叙肯定不會大費周章地找他的。
得到了可以跑出去的保障之後,方可頌終于安心地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的時候商應叙沒來,這對方可頌來說是個好消息。他想到自己的出逃計劃,一整天都處在一種又緊張又興奮的狀态,根本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情。
傍晚的時候他果然看見另一位傭人找借口将其他的傭人支走了,很快傑克敲了敲他的房門。
方可頌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還順走了房間裡的一支筆和一個裝飾品,然後打開門跟傑克溜去了後花園。
“正門不能走,門口的保镖都是雇傭兵,隻聽商少的調遣。”傑克一邊說,一邊扒開眼前的灌木叢:“我知道花園裡有一個小門,我們可以從那裡出去。”
方可頌點點頭,亦步亦趨地跟着傑克,終于在灌木叢的盡頭看到了一個半人高的小門。
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眼前變得霧蒙蒙的。不過好在這雨不大,不影響方可頌的出行。
傑克用鑰匙打開小門的鎖,然後率先彎腰從小門裡鑽了出去,方可頌緊跟着鑽了出去。
别墅外的空氣是多麼的新鮮!方可頌閉上眼睛呼吸着自由的空氣,發出一聲興奮的感歎。
他對傑克說:“你不用送我了,我走了。”然後扭過頭,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然而他沒往前走兩步,就看到了雨霧中锃亮的車燈和靠在車邊的商應叙。
方可頌腳步硬生生停下,臉瞬間變白。
他怎麼會在這裡?!
方可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傑克已經不見了。
商應叙的目光像釘子一樣釘在他身上,冷的可怕,他緩緩開口:“方可頌,我跟你說過什麼?”
恐懼排山倒海般地壓了下來,方可頌直搖頭,腿肚子打顫。
“我讓你不準離開别墅,你當耳旁風?”
方可頌一抖,拔腿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商應叙一把拽住他衛衣的帽子,方可頌差點被勒吐了,他的包掉下來,裡面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掉了一地。
但是沒有人去管。
商應叙拽着他的衣服把他往大門那裡拖,方可頌一邊哭一邊拽着他的手腕讓他松手,被逼急了還上牙咬,商應叙充耳不聞,感覺不到疼一樣。
傭人們都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人往他們這邊看。
雨水撲在方可頌的臉上,面對一言不發的商應叙,方可頌腦子裡警鈴大作,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預警。
他抖着嗓子說:“你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商應叙沒回他,一路将他拖到房間,暴力地丢在床上,俯身壓了上來。
方可頌蒙了一下,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掙紮的更厲害了,這些年他雖然勾搭了好幾個人,但是全都是白嫖,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幹過這種事呢!而且看商應叙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做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