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怕耽誤她的事情:“那好吧,我已經接到她們兩個了,我先帶她們去轉轉,你忙完給我發信息。”
電話挂斷後,宋南枝看向停在民宿旁格格不入的豪車。
周圍的居民房都是舊的,牆面都有些掉漆,露出裡面深灰色的水泥磚。
盛夫人掃視一周後,拿手指輕輕搭在鼻前,仿佛怕沾染了什麼晦氣。
她目光輕蔑,全然擺出貴婦人的架勢:“你就住在這種地方啊。”
盛夫人掌控欲強,跟盛明扯上關系,肯定避免不了與她會面,隻是沒想到這麼猝不及防。
她這麼沉不住氣肯定是萌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宋南枝略帶驚訝:“我既不偷也不搶,住在哪裡又如何,反而是您纡尊降貴來找我就是為了嘲諷我嗎?”
拐彎抹角的陰陽她,與第一次相見時所表現出的溫順截然不同。
果然,一切都不過是她攀高枝兒的僞裝而已。
盛夫人嗤笑:“伶牙俐齒。”
無意與她過多周璇,盛夫人開門見山,表明來意:“我來是與你有事要談。”
這種開場白有些熟悉,宋南枝腦海中忽然想起自己在偶像劇中看過的,男主媽媽威脅女主離開男主,傲慢地甩下五百萬的支票—
她的神情變得微妙,此時的場景剛好貼合劇情,她感到一陣惡寒。
車門關上,盛夫人整理袖子,她衣着華貴,手腕上戴着的镯子晶瑩剔透不含雜質,一看就很昂貴。
“你知道的,我們這樣的家庭都講究門當戶對,我希望你以後可以離盛明遠一點。”
宋南枝擡起頭,忽然笑了:“阿姨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或許以前我的确有接近他的想法,但我跟他的交流僅限于同學之間。”
盛夫人并不想聽她這套推辭,她冷笑着拿出一張紙。
紙上并非是宋南枝臆想中的支票而是宋保國曆年來的罪證。
紙上詳細記載了他哪年哪月參與賭|博,又于某月某日去嫖|娼,林林總總,堪稱觸目驚心。
宋南枝神情未變,看來不是拿錢砸她的,而是來威脅的。
盛夫人臉冒紅光,春風得意:“你這樣的淤泥怎麼配染指我們阿明,假如你懂事我還是可以給你點補償,否則這上面的内容傳到你們學校……”
她話語中止,卻不難猜測出其中隐含之意。
宋南枝泰然自若,含笑問她:“補償多少?”
盛夫人眼神中的鄙夷如有實質:“五萬。”
宋南枝彎唇笑,這個價格一出她稍稍震驚。
這跟偶像劇比可是打了一百倍的折扣。
原來盛明在她媽這裡也就值五萬塊。
盛夫人看着她的笑容,脊背坐直,臉色逐漸陰沉:“你可不要貪得無厭。”
宋南枝笑容消散,她手掌撐着臉,神情略顯苦惱:“盛夫人我覺得這個錢你還是去給你兒子吧,畢竟都是他在糾纏我。”
盛夫人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軟硬不吃,她咬緊牙根:“你到底想要多少?”
宋南枝眼神冷淡,她沉靜下來時身上有着強烈的冷感,緩解她五官帶來的嬌俏感。
“我已經說過了,不過盛夫人倘若執意要給,那五千萬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