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國一急,忙不疊拉住他,好話翻來覆去的說:“别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家賭場設置于一個台球廳的地下室,宋保國盯着人潮擁擠的興奮地雙腿發顫,眼冒金光。
那人露出個不屑的笑容,掏出手機在黑暗處撥打出一串數字:“夫人,事情已經做好了,他沒有起疑心。”
宋保國看着圍在桌子四周齊聲喊着大大的人群,起初心底沒有底,玩了幾局後徹底迷失在賭桌上,完美融入其中。
他祈禱着小,眼神死死盯着搖晃中的骰盅。
在一陣劇烈搖晃後,骰盅落地,打開蓋子看到數字後宋保國樂得合不攏嘴,語無倫次地說道:“我赢了我赢了。”
一邊貪婪地伸出手臂把砝碼都攏在自己面前。
一連幾日,他每天都去,赢得盆滿缽滿。
宋保國拿到錢就揮霍一空,整日下了賭桌就去喝酒。
周邊鄰居見他這麼潇灑,也疑惑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哪裡來的錢:“老宋最近發财了?”
宋保國難得挺起腰闆做人,嗓門嚷嚷的很大:“啊,最近是找到點門路。”
鄰居出了門就淬了口唾液:“老賭鬼,能有什麼正經門路,八成又是去賭了。”
宋保國沒意識到這是包裹着甜蜜的陷阱,他整日流連于賭桌,直到有一日他的運氣一掃而空。
賭|博嘛,有輸有赢實屬正常,他安慰自己。
但後來的每一局宋保國都輸的一塌糊塗。
眼看着面前的砝碼越來越少,他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不由得煩躁起來。
直到後來全部都輸進去,他眼前陣陣發黑。
周圍的聲音刺激着他的耳膜:“還玩不玩,不玩走開,别在這礙事。”
一種強烈的好勝心湧上心頭,宋保國去找管事的賒帳換了一些砝碼。
他的祈禱沒有奏效,他再次輸光所有。
而後的每天,他都如約而至,但每一次的結果都是輸。
直到最後再想賒時,管事的把欠款單拍他臉上,長長的單子盡頭是金額彙總。
高達200多萬。
宋保國眼睛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躍出:“你們這些騙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多?”
管事的蹲下身,手掌拍拍他的臉:“拜托,白紙黑字的還有你自己的簽名,想抵賴門都沒有。”
宋保國知道怕了,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我求求你們,我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錢。”
“拿不出錢就用你這兩條腿交換吧。”男人嗤笑,眼神中是明晃晃的惡意。
宋保國後背發冷,嘴唇嗫嚅,半晌說不出話來。
鈴聲乍然響起,男人接起電話,語氣恭敬,能看得出電話那頭是個有威望的人。
男人把手機放到宋保國耳朵,宋保國聽到一道漫不經心的屬于女人的聲音:“宋保國是嗎?”
他愣了下,磕磕絆絆的回複:“是。”
“你有個女兒叫宋南枝?”女人接着問。
“是。”宋保國緊張地咽口水。
“你去學校找她,這筆賭債一筆勾銷。”女人。
宋保國怔住。
他不傻,明白對方是沖宋南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