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保姆車裡,劉星陽和何秘書對視了一眼,認命的拿出手機跟iPad,打工人嘛,為了生活,忍忍就過去了……
今晚時間确實太晚,兩人便沒回老宅,而是去了白沛在附近的一套公寓。這裡他偶爾會住,李管家一直安排人定期打掃,房間整潔如常。
由于層高巨大的落地窗前,能看到燈火通明的城市。
這會兒裴樂的心跳平複了一些,他望着窗外遠處的風景,轉頭不知為何有些挫敗的說:“我是不是很任性?”
這人在車上都不說話,跟個悶葫蘆一樣,之前的混混人設呢?哪裡去了?搞得裴樂有些不上不下的。
“做你想做的事就好。”白沛看着還未卸妝的青年,自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着落地窗前的人,勾了勾手指。
裴樂看到,有些别扭的走了過去。
“停”
“?”裴樂停住腳,一臉疑惑。
“再笑一次,像剛才在台上對我笑的那樣。”
裴樂愣了一下,看着沙發上依舊一臉臭屁樣的男人,心中有些隐秘的得意,這個男人是他的。他露出一個真心的笑來,眉眼彎彎,右邊有個小酒窩若隐若現。
白沛不知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嘴角上揚,大手一伸,将人摟進懷裡,兩人跌坐在沙發上。
“好聽嗎?”裴樂整個人都陷在白沛的懷裡,“那首歌…”
那是送給他的歌,是他在舞台上對他的《無聲告白》。
男人的薄唇貼在他的耳邊耳邊:“要是…我認為會更好聽…”
裴樂越聽身子越熱,感受着身下傳來的異樣感,臉上瞬間爆紅,原來是在這裡憋着壞呢。
劇烈的羞恥感擊中了他,可轉念一想表白的話都說了,這…主動一點也沒什麼不好吧…
就在裴樂點頭的瞬間,白沛的吻已經落下。
激情過後,天已泛白,白沛仍眷戀地伏在裴樂身上,指尖無意識地卷着他汗濕的發梢。
“你真的失去絕對樂感了嗎?”
白沛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裴樂聽到這個,失不失去的還重要嗎?沉重的眼皮擡都沒擡,他的嗓子已經罷工,隻是憤憤的伸手扭了一下這人的大腿,結果結實的跟石頭似的,又拍了一下,一轉眼沉沉睡去了。
睡夢中他仿佛回到了車禍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見的卻不再是讓他感到絕望的家人,而是這個高大冷峻的男人…
白沛聽着身下這人平靜的呼吸,認命的起身為他打理,看見青年嘴角還未消散的笑意,忍不住又親了親,這人可可愛愛的,真好親。
“不要了…老公…”裴樂在睡夢中聲音沙啞的嘟囔了一句。
白沛握着毛巾的手捏緊,剛剛叫他什麼?他眼神幽暗,也不管這人剛睡下,硬是将他搖醒…
“?”幹嘛…裴樂迷糊的睜開一條縫,一臉不解的困頓。
“你剛才說了什麼。”男人語氣中帶着不易察覺的危險。
他說什麼,他都睡着了能說什麼,裴樂感受着依舊難受的嗓子,實在沒力氣,朝他翻了個白眼,眼睛一閉又要睡過去。
白沛可不樂意。
“再說一次…”
困困困
白沛笑了一聲,将裴樂翻了個身子再次欺身壓下。
得田還是得再耕一耕…
等裴樂再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思緒已經混沌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胡亂的喊了什麼,隻知道這頭牛跟吃了藥一樣,隻要答案不滿意就還要鬧他,也不跟他說到底是什麼。
時間會将所有風波磨平。
當"裴樂"這個名字再次頻繁出現在公衆視野時,已然從舞台中央轉移到了創作幕後,在無數金曲的作詞作曲欄上,那個筆迹潇灑的簽名成了品質的保證。
他捧回一座又一座"最佳作曲人"的水晶獎杯,創作的歌曲屢屢登上年度金曲榜首。最讓人驚歎的是,他先後為三屆國家級盛典譜寫了開幕式主題曲,那些恢弘大氣的旋律讓無數觀衆熱淚盈眶。
再之後人們得知他跟白氏集團的老總是一對的時候,也在感歎,白氏老總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能擁有這樣的天才做伴侶。
他不在舞台上閃耀,卻在舞台下做出了令人欽佩的成績。
等二人垂垂老矣,白沛感受着生命在體内的流逝,此時他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原本的海帶頭,現在白白的一團。
還好,還好我先走了。
抱歉,我先走了…
白沛閉上眼,思緒正在剝離,朦胧中仿佛聽到一個激動的機械音響起,不同于系統莉莉的蘿莉音,充滿了機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