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離開了主公的宅邸,獨自一人踏着月光,行走在回蝶屋的路上,腦海裡還回蕩着主公說的話。
記憶中的蝴蝶仍在她心頭紛飛,那熟悉的笑顔仿佛從未離去。
是的。
不管是姐姐也好,主公也罷,又或是現在與她一起戰鬥的同僚們,都不可能為了苟活下去而選擇放棄讨伐鬼王或是變成鬼。
這就夠了。
繼續走下去吧,研制更厲害的毒,終有一天,要讓那個奪走她摯愛的鬼付出代價。
*
天明。
安刻找到了正在鍛煉身體的炭治郎:“起這麼早?”
天才剛亮不久,他還以為炭治郎難得進入了一個安全的環境可以休養了,至少會偷懶睡個懶覺呢。
炭治郎放下了木刀,用袖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汗,見到安刻以後露出了一個精神的笑容:“是啊!托安刻先生的福,我的傷全好了,還因為那個藥的原因感覺身體充滿活力呢!”
安刻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起來:“那當然,這可是好東西啊,我也隻有那一份而已。”
“是在說安刻先生變回人時喝的那個紅瓶子麼?”
蝴蝶忍的聲音突然在炭治郎身後響起。
“!!”
炭治郎被她吓了一跳,轉過頭看她。
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完全沒有發現蝴蝶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安刻倒是看到她了,對着她點點頭:“就是那個。”
蝴蝶忍一邊招呼炭治郎跟她去檢查身體,一邊和安刻說話:“方便問一下那是什麼藥物麼?這樣恐怖的效果幾乎都趕得上鬼的治愈能力了。”
炭治郎也想問來着,想到那東西的口感,臉色變得又青又紫:“那個是血麼?喝到嘴裡以後就感覺它一路在食道中蹦蹦跳跳朝着胃袋就沖過去了……”
蹦蹦跳跳?
蝴蝶忍笑了一下:“很有趣的形容。”
安刻對那個原料的信息不算了解:“全名叫作【聖雅納略的真血】,那并非我的收藏,是我的盟友贊助的一位醫師提交論文時附贈的禮物。”
炭治郎絕望閉眼:“果然還是人血啊。”
蝴蝶忍疑惑:“為什麼人血會有這種效果呢?難道是這個叫雅納略的人體質特殊麼?”
“隻是一口血而已,反應不用這麼大吧?”安刻覺得炭治郎的反應很好笑,拍拍他的腦袋以後回答蝴蝶忍,“據說是受到了司辰庇護的一個人,他的血液受到司辰的影響,時至如今仍在持續舞動着。”
炭治郎還是接受無能:“好怪啊,這種把人血當成藥的感覺。”
安刻安慰他:“所以我才說這種東西落到别人手裡,被吞噬是最好的結局了。至少我們不是将它用于奪走某個人的生命,這樣想應該能夠安慰到你?”
炭治郎隻覺得槽多無口:“并不能……”
安刻低頭看到蝴蝶忍思索的神情以後遺憾地說:“可惜我手上沒有這個原料了,不然應該還可以讓你研究一下。”
蝴蝶忍擡起頭,溫柔的微笑仍然挂在她的臉上,“沒事的安刻先生,如果你願意給我一些你的血液用于研究,我想我或許不會太過失落。”
安刻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視線轉到了半空中掠過的飛鳥身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炭治郎忍不住了,吐槽道:“安刻先生,這種當作自己沒聽見的方式也太生硬了吧?”
“嘻嘻。”
*
蝴蝶忍給炭治郎檢查完身體,确認他健康得像頭牛以後就放他走了,留下安刻一個人。
雖然表現得不太情願,但是安刻還是很配合的劃破手掌取血了,看着鮮紅的血液逐漸落到銀盤裡,安刻突然想到還躺在自己牌桌裡的兩具下弦的屍體。
“忍,你的研究需要十二鬼月的身體組織麼?”
蝴蝶忍把安刻的血液放好,聽聞一愣:“需要倒是需要,隻是在蜘蛛山的時候,我沒來得及接觸那個下弦鬼呢。”
說到這個,蝴蝶忍的語氣不免有些遺憾,畢竟雖然惡鬼到處肆虐,但是柱們其實很少能夠碰見十二鬼月的,就算有心收集也找不到機會。
這次好不容易被他們逮了個正着,可是鬼消散得實在太快,機會就這樣白白錯失了。
安刻打開他的牌桌,把那兩具屍體拖了出來:“蜘蛛山的那個鬼被我殺掉以後就收起來了,正好你研究完我就把它們拿去升級密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