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刻點點頭,離開了。
産屋敷主公不知道火之呼吸,這件事情算是在安刻意料之外。
倘若竈門一家在傳承的過程中沒有産生謬誤的話,那應該就是被人有意抹除了。
五種呼吸法有四種都被後人發展出了衍生流派,最難修習的岩呼雖然沒有衍生出新的流派,但是卻也安安穩穩的被流傳了下來。
雖然安刻沒有和那位目盲的岩柱交過手,但是久經戰鬥的他一眼就确定那位身材高大健壯的岩柱是九位柱之中最強的那個。
若是岩呼都如此了得,那被人抹除的“火之神”又是何種模樣呢?
*
珠世小姐的信送到蝶屋時,安刻正坐在祢豆子的房間裡。
從蜘蛛山回來以後,祢豆子就陷入了沉睡,雖然從表面上看祢豆子的情況很平靜,但是安刻能夠感覺到那些蟄伏在她體内的鬼血正在湧動。
“喵——”
茶茶丸背着它的小背包來了,柔軟的肉墊落到地面上,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安刻一邊伸手撓它毛茸茸的下巴,一邊單手展開信紙,看珠世的回信。
信中提到珠世查驗了安刻的血液,并沒有在其中發現鬼血的成分,也沒有炭治郎說的會‘蹦蹦跳跳’的血,雖然相比較正常人的血的确擁有某種生命力的感覺,但是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不同。
安刻拿出自制的小魚幹喂茶茶丸:“你等一下哦,我寫個信。”
茶茶丸‘喵’了一聲就去咬小魚幹了,小魚幹香香脆脆,很受貓咪們喜愛。
從牌桌山拿出信紙和鋼筆,在房間裡的小桌子上展平。
在珠世的宅邸時,安刻就已經告訴過她們,無形之術可能對祢豆子無用,司辰們很少會幫助一個凡人,而在安刻看來,祢豆子并沒有修習無形之術的天賦。
“不過,我想你們不必擔心祢豆子的情況了,她的體質在不斷地改變那些鬼血,我能感覺到,那應該是一種進化。
她的軀體逐漸充滿活力,‘心’在她的血液中舞動,為她帶來力量。
在并不遙遠的某一天,她的‘心’會讓她戰勝太陽。”
安刻放下筆,将白紙上的字迹吹幹以後折好放回飽餐一頓的茶茶丸的背包裡,他揉了揉它柔軟的背脊:“去吧孩子,幫我把信帶給珠世小姐。”
茶茶丸高興地回蹭他,長長的尾巴繞着安刻的手指,它悄無聲息地跳下桌子。
“喵——”
它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安刻看不見它的身影,但能感覺到,它在走遠。
*
主公的辦事效率相當高,畢竟涉及到培育師的安排,安刻以為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沒想到幾乎是第二天清早,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出現在了蝶屋門口。
“您就是安刻先生吧?主公讓我來做您的培育師。”
這個面容肅穆哀傷的男人名叫道根隆覺,他的氣質與安刻見過的那位岩柱極為相像,這也不免讓安刻好奇他與岩柱的關系。
他的性情沉默,除了剛見面時的那一聲招呼以外,再也沒有主動開口過。但安刻看得出來他不難相處,或許隻是不善言辭,他的那些問題都有被道根先生好好回答。
道根先生是上一代岩柱,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機能逐漸下降時,就自請辭去了岩柱一職,轉而回到家鄉,在那裡成為了一名培育師。
岩呼一脈的修行艱苦,這幾十年來也就隻有當代岩柱悲鳴嶼行冥一個人得到了他的認可,雖然有了岩柱,但是岩呼一脈人才凋零,仍需努力。
道根先生新收的弟子因為修行太過艱苦而逃走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在收到主公大人的信以後願意千裡迢迢趕來本部的原因——
主公大人在信中寫道‘安刻先生的身體素質極強,應當是自幼學武,既有堅實的基礎,又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如今對岩呼感興趣,不若借此機會傳承岩呼一脈’。
機會稍縱即逝,道根隆覺背上了幹糧連夜趕路,終于在天明時趕到了本部,安刻暫時落腳的蝶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