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果然不是人啊!!?”伊之助看着安刻胸腹之間隻剩下一條狹長的淌血的傷疤,原地跳了起來大叫道。
煉獄杏壽郎語氣激昂地說:“我從不懷疑蝴蝶的診斷,但是這種治愈速度真是讓人震驚不已!”
炭治郎安詳地閉上眼睛,真血那令人絕望的口感好像又出現在了他的口中。
善逸猝不及防地接住幾乎要昏厥過去的炭治郎,直接被吓出了顔藝,他連忙抓住炭治郎的肩膀用力搖晃,幾乎要把他的靈魂搖出來:“炭治郎!?炭治郎不要死啊!振作一點!炭治郎!”
安刻在猗窩座的屍體消散之前把他套上裹屍袋将他收起,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對他的欲望下手了,确定這具屍體的用途以後才擡頭看向圍過來的大家。
安刻:“……”
他對上他們圍觀珍稀動物的眼神,張嘴就大聲抨擊道:“我沒有因為這種事情死去難道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麼?!你們這是什麼态度啊?!”
大家紛紛移開視線。
煉獄杏壽郎的鎹鴉落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拜托鎹鴉将他們勝利的消息傳遞給主公大人:“拜托了,将我們斬殺上弦之叁的好消息帶回本部吧。”
“啊,是隐的成員來了!我帶他們去找受傷比較嚴重的乘客好了!”善逸将手上半死不活的炭治郎順手丢到了伊之助懷裡,興沖沖地背着裝有祢豆子的木箱跑走了。
安刻視線落到了最後剩下的兩個人身上。
盯——
“炭門竈十郎不知道為什麼昏倒了!我帶他去找咕噜咕噜大眼仔!”
伊之助汗流浃背,但還是很有志氣地胡說一通舉着裝死的炭治郎跑走了。
安刻:“……”
哈哈,還是沒有記住炭治郎的名字麼,野豬你這家夥。
*
隐的成員負責善後,劍士們則先回到本部待命。
“幸不辱命!十二鬼月中的上弦叁猗窩座被我們斬首,無限列車上的兩百多名乘客無一人死亡!”
煉獄杏壽郎單膝跪在地闆上,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有神,向主公大人彙報他們此行的成果。
雖然産屋敷耀哉已經從煉獄杏壽郎提前傳回的書信中得到了這個好消息,但當他們真的凱旋而歸時,這種激動心情仍然是無法自抑的。
産屋敷耀哉捂住自己的胸口,他能聽見自己胸膛中的那顆心髒正因為這個消息而劇烈跳動着,他語氣裡盡是掩飾不住地喜悅,“這真是一個好消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這麼多年以來,隻有柱被殺死的消息接連不斷地傳來,上弦之叁的死毫無疑問将振奮鬼殺隊的軍心。
這糾纏千年的詛咒,終将在他這一代結束。
“安刻先生,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吧。”
雖然安刻多次表示自己的傷真的沒事,但目睹他被猗窩座捅了個對穿的衆人還是拒絕了他的解釋,一回到本部就吱哇亂叫地請來了蟲柱蝴蝶忍,現在三個人扒着柱子朝這邊看。
安刻低頭和她對上視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還是老老實實的脫掉了上衣讓蝴蝶忍檢查傷口。
這段時間相處以來,安刻已經發現了蝴蝶忍的本性——完全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溫柔親切,她的性格其實相當倔強,能夠聞到情緒氣味的炭治郎也表示說忍小姐其實經常生氣,并說出違心的話。
簡直就像一個正在悶燒的炸藥桶,安刻心想。
安刻的上衣一脫掉,大家就看見了在黑色衣服之下的被鮮血浸透的繃帶。
“!”蝴蝶忍吓了一大跳,她估算了一下受傷的時間,這個出血量放到正常人身上現在屍體都已經涼得透透的了。
炭治郎的腦袋壓在善逸的腦袋上,他擔心地輕呼:“安刻先生……”
蝴蝶忍臉上溫柔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轉而出現的是凝重的神情,她特質的止血藥劑注射以後完全沒有起作用。
安刻安慰她:“真沒事,這是從緻命傷之中活下來的代價,對我的行動沒有影響的,如果不去管它,最多兩個月以後它就會自動愈合了。”
話雖如此,除這道流血不止之傷以外,他的身上還有兩道和猗窩座以血換傷留下的傷口,角争仍在追逐他,當務之急是将他的傷口治好。
産屋敷耀哉眉頭輕蹙,說:“炭治郎向我彙報過,你曾經用壽命治好過一個平民的傷?”
安刻點點頭,解釋道:“那位女士隻是一個凡人,所以“一年”足以,但是要治好我的傷,則需要“十年”起步,太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