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入贅!”
江宴還在看熱鬧,一把火燒到自己的頭上,傻眼了。
相國明顯也愣了一下,沒想到譚千月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不過相國早年靠原配的地位與金錢發家,就連這若大奢華的府邸,也是原配耗盡家财給相國置辦的。
按理說留給嫡女招個上門的也無可厚非,可相府還有一位姨娘生的乾元,雖然年紀小在外遊學,可相國還是很猶豫。
王爺近來在聖上面前屢次立下功勞,正紅得發紫。既然縣主都放下面子與她道歉,相國也不好再追究什麼,本也不是縣主的錯。
縣主沒有計較嫡女變庶女的得失,相國也不好給她難看的臉色瞧,隻好委屈譚千月吃下這個暗虧。
可招個上門的乾元,相國還是很猶豫。
一旁的姨娘臉上更是流露出焦急之色。
“女兒讓母親為難了嗎?先不說身份上的差異,就是在建樹方面,這江小姐與縣主相比那都是天壤之别。女兒吃下這麼大一個虧,難道連這點要求母親都不答應嗎?”譚千月倔犟又委屈的看着相國大人。
江宴在一旁鹌鹑一樣不敢發聲,好吧沒她什麼事。
不過在原主的記憶裡,這個譚大小姐據說是相國的掌上明珠,捧着嬌養長大的,江宴看着眼下有點“詭異”的事情走向,覺得相國大人的愛女兒人設,不一定屬實。
“這件事依我看,還是要先問過江家,雖然江家隻是個剛進京的小官,但既然你都已經被擡去了江府,也算是江府的人。”這實在是有點為難人,相國大人帶着正色規勸女兒一眼。
“既然母親為難,那女兒便去找姨母為我做主,若是姨母不能還女兒一個公道,那還有聖上呢!”也不知是怕家醜外揚,還是不想揭穿某些人的算計,母親竟然連這般大的失誤都不去查,隻想按下了事。
還好她雖然沒了娘親,但還有姨母這個靠山。
當年,女皇流落民間時,幸得姨母相救,二人也算青梅竹馬了一陣,才有了後來的佳話。
如今,雖然女皇妃子衆多,但姨母身為貴妃,待管宮中大小事物,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
“千月,沒有必要因為自家的事,讓貴妃娘娘與王爺不和,免得對你姨母有影響。”相國大人不贊同道。
“那母親到底應還是不應?”譚千月的态度十分強硬。
“那江小姐怎麼說?”相國将問題抛給江宴。
“啊?問我啊!我沒意見,都可!”江宴一副吊兒郎當的态度,十足的草包模樣。
譚千月斜着眼尾掃了江宴一眼,這個廢物真是白瞎了那張好皮囊。
江宴此刻覺得留在相府,反倒比回去江府更安全,雖然了解原主的過去,可是在親人面前總會露出馬腳,給她一個暖和的時間剛剛好。
隻是這相府也不見得是什麼好去處。
“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相國瞧着江宴一臉的慫樣,也是暗自嫌棄,議親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果然無風不起浪。
不過轉念一想,也好,小女兒今年剛剛十歲,是年幼了些。
江宴被吓到一般忙應道:“我都聽大小姐的。”
“那,就這麼辦吧!三日後回門将自己的東西搬來,江大人那裡本相自會去說明。”雖然左右為難,但相國還是答應了譚千月無理的要求。
“是,江宴明白。”她彎腰點頭,沒多說什麼。
被順水推舟成了相府的倒插門。
司馬婧,見譚千月就這麼屬于别人了,心中多少有點失落,不該放任不管的,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
譚雪兒看出了司馬婧的猶豫,可到手的東西就是她的。
四人走出正堂後,她故做驚訝的一把掀開譚千月的衣領,露出滿是吻.痕的脖頸。
“呀?姐姐那姓江的可是對你動手了?怎麼這麼多的傷痕?”她天真的眸子裡全是擔憂。
“幹什麼?你是瘋了嗎?”譚千月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襟,手腳麻利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站在後頭的江宴都替她肉疼。
而司馬婧的眼神,從一開始的不舍,一下子變成了嫌棄,果然還是雪兒最适合她。
“姐姐,你為何要打我?”譚雪兒小白兔一樣紅着眼睛看向嫡姐。
“雪兒隻是擔心你,千月你過分了!”司馬婧立刻護妻。
江宴一瞧這不是給她上眼藥嗎?不過好在大小姐實力強悍。
“要不要,我将她拖到大街上,也扯開她的領子讓大夥看看她昨夜有沒有被欺負?”
“你這說的什麼話,千月你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一直是這般,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這裡是我家,應紅送客!”譚千月懶得再看惺惺作态的二人。
譚千月說這裡是她的家,誰也無法反駁,因為連房契地契上都是她娘親的名字。
“姐姐,我也是一時心急,才冒犯的。”譚雪兒語氣委屈,卻低頭暗笑。
譚千月将那兩人當做空氣一般,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院子。
“你還不快過來?等我找人擡你嗎?”見江宴沒跟上,她回眸呵斥道。
江宴好怕那巴掌也扇她臉上,急忙小跑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