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雪兒帶着兩名女子,“恰巧”路過茶樓,偏偏看到長姐與縣主相談甚歡,她眼裡瞬間出現委屈的神色。
“哎?那不是譚大小姐與你家縣主嗎?二人怎麼在這裡?”一身粉衣的女子眼尖的指向譚千月的方向。
與譚雪兒同行的是她的兩位閨中密友,得知縣主棄了譚家大小姐也是幸災樂禍了很久。
那譚千月仗着貴妃的寵愛不将大夥放在眼裡,還時常欺負自家姨娘的女兒,看二人的一身行頭就知道譚二小姐在府中的境遇。
好在縣主大人慧眼識珠,知道那譚千月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選了譚雪兒這個賢惠的成親。
城中女子,對譚千月都是避而遠之,本就奪目的容貌加上并不讨喜的性子,叫一衆坤澤對她都是又嫉妒又讨厭,譚千月也不是一個合群的人,自然不會上趕着去結交誰。
況且,她一心撲在自己的産業上,更是無暇與各家貴女們熱絡周旋。
加上那兩個母女的有心經營,譚千月在外人的眼中沒什麼好印象。
“别胡說,長姐一向有情有義,定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你們别誤會。”譚雪兒委委屈屈的看向那兩人的方向。
“她既然已經成親,就不該單獨私會乾元,縣主也真是分不清裡外。”青衣姑娘前一句說的好大聲,就是要譚千月聽到。
縣主看見譚雪兒追了出來,臉上明顯帶着一絲不悅,出門前兩人随便聊了兩句,沒想到她這麼不信任自己,甚至還帶着外人來看熱鬧。
縣主闆着臉,一聲不吭。
譚千月則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看過去,照舊喝着茶。
見沒人理自己,譚雪兒瞬間紅了臉頰。
到底是新婚燕爾,縣主見譚雪兒難堪便有些于心不忍。
“你跟來做甚,我隻是與千月有生意要談。”縣主看着小白兔一樣的譚雪兒無奈道。
“雪兒隻是陪着兩位小姐妹到永興街挑兩件钗環首飾,并非有意要跟着縣主,難道雪兒在縣主的眼裡就是這等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氣?”譚雪兒委屈又倔強的看着縣主。
“就是,有些人仗着從小的情分抓着人家的妻主不放,就把我們雪兒也看做是同類人,莫不是看自己嫁了一個廢物就惦記人家屋裡的人。”粉衣姑娘是個牙尖嘴利的,看見朋友委屈自然要幫扶這可憐的庶女一把。
譚千月原本平靜如水的眸子,微涼慵懶的看向那被譚雪兒鼓動的傻子。
“沒見識,不分是非就去多讀點書,别以為長了一張嘴就能随便定别人的罪,要說搶東西想必沒人能比過我得好妹妹。雪兒你與大家說說縣主是如何從姐姐的未婚妻,變成了你的妻主?”
“好讓那兩個想攀高枝的庶女也跟你學學,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說是不是?”譚千月收起眼裡的冷意,無所謂的笑着問道。
司馬婧在開始聽了粉衣女子的話,第一時間看向譚千月,說實話心中也有些動搖。
“你什麼意思?你在說誰?”雖然譚千月是相府千金,可她們也不是沒有靠山,粉衣女子甚至還想上前兩步與譚千月理論。
“容姐姐,姐姐她定沒那意思,你别介意,我替長姐向你賠罪。”譚雪兒懂事的拉着朋友,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模樣,甚至還做出顧全大局委曲求全的臉色,最後望向縣主。
“我就是那意思,用不着妹妹假惺惺的當好人,司馬婧帶着你的人離開我的地方。”譚千月看了幾人一眼後,轉頭對着縣主厲色道。
“譚千月,你什麼意思,這般傲慢到目中無人,想必就是家中那個廢物乾元都不喜歡你!”兩個女子被她下了逐客令,還是當這縣主的面,一時之間面子挂不住開始口不擇言。
“這就不勞煩兩位擔憂了,我們好的不得了。”譚千月回了對面一個大大微笑,更襯的那女子像個瘋子。
“哼,好不好的隻有你自己知道,可别打腫臉充胖子,誰人不知那江宴是個一事無成的纨绔。 ”女子還是不信這兩個人能過的好。
“呦?是誰在念叨本小姐?”江宴向門房問了大小姐的去處,想着去接媳婦回家,好歹也表現一下。
腳還沒邁進去,就聽被點名了。
她好奇的看向那位女坤澤一臉的問号,不過就現場的氣氛而言,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江宴似笑非笑的與女子對視,眼神澄澈中帶着無辜的詢問。
那粉衣女子,忽然見江宴靠近,臉色一瞬間漲紅,羞澀的低頭不語。
江宴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心下了然。轉頭對着譚千月殷勤的道:“娘子,我來接你回家。”
“好!”譚千月莞爾一笑。
她起身時身子微晃沒站穩,江宴極有眼色的上前攙扶。
“不行,我頭疼,你抱我去馬車裡。”譚千月柔柔的靠在江宴身上,聲音能滴出水一樣嬌媚,小鳥依人的看着江宴。
“這有何難,就是将娘子一路抱回府上我都求之不得。”江宴很給面子的将人攔腰抱起。
“諸位先告辭了。”她就這麼抱着大小姐離開了吵吵鬧鬧的茶樓。
譚千月将臉埋進她肩窩,還不忘對着後面幾人笑笑,像個得意的小狐狸。
剛剛那牙尖嘴利的女坤澤暗自罵了一句,雖然是廢物但實在貌美,若是再知些情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可惡又讓譚千月争去了。
“還不走?都等着八擡大轎嗎?”縣主神色微冷,說不上哪裡不爽,總之不高興。
譚雪兒隻好先與縣主回府,将兩位好友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