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又沿着房子走了一陣,看到了一棟房子前擺了五個香爐。
褚翊、張跳跳、宇私停了下來,奚元跟周格也緊跟着停下。
張跳跳說:“上香地到了,這是我們臨時住的房子,進去吧。”
話音剛落,宇私就先大步流星推門走了進去,挑了個最大的房間進去,随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房屋外的四人:“……”
張跳跳翻了個白眼,然後張羅着周格跟奚元兩人把五個香爐搬到房間裡面,放在了客廳正中間的一張木桌上。
周格故意把放香爐的聲音弄得賊響,他看着宇私那間緊閉的房門,沒好氣的哼哧兩聲:“你說他這麼大氣性給誰看呢!”
奚元也沒好臉色:“這不擺給我們看呢麼。”
頓了頓,他吐出一口濁氣:“算了别管他,我們四個看着分房休息吧。”
這房子本來是有三間房,眼下宇私占了一間,剩下就隻剩兩間,奚元原本是想着三個大男人擠一間,讓人女孩子單獨一間比較合理,哪知還不等他說話,張跳跳就雷厲風行安排道:
“那就我跟周格,奚元跟褚翊吧。”
周格傻眼了,奚元懵逼了。
“什,什麼?這……不太方便吧?”周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張跳跳卻說:“沒什麼不方便的,在這兒睡覺又不脫衣服,随時都準備着有意外情況發生,在這兒男女同住的多了去了,況且我作為你的指引員,第一次必須要跟你待一塊兒,同一個房間比較方便。”
頓了頓,張跳跳上下瞥了周格幾眼:“你放心,還輪不到你來吃我豆腐。”
周格一聽這話立馬紅了臉:“我……我可沒有要吃你豆腐!”
這時褚翊說道:“行,就這麼安排,今晚好好休息吧,安穩覺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說完,他就拉着奚元的手進了房間。
直到房門被關上,褚翊這才松開奚元的手。
“你出汗了。”褚翊說了聲。
“哦,呵呵。”奚元尴尬地笑了兩聲,把手上的薄汗擦在了褲腿上,心想:你要不牽這麼久,我能出這麼多汗麼。
褚翊開了燈,走到床邊坐下,奚元想到什麼,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奚元:“剛才張跳跳說第一次她必須跟周格在一塊兒,這‘第一次’是指什麼?”
褚翊看起來似乎有點困,隻見他脫了鞋靠在牆頭躺着,耷拉着眼皮說:“就是進村後第一次遇到邪祟,她必須跟着周格一起面對第一個邪祟之事,這樣她才能拿到指引員的酬勞。”
奚元:“那我倆也是一樣的咯?”
褚翊點點頭:“嗯。”
奚元又問:“什麼時候我們會遇到邪祟之事?”
褚翊已經完全閉上眼睛,和衣躺下:“當客廳裡的香爐熄滅,當你聽到第一聲怪異的聲音的時候。”
“那……”
“快睡吧,該知道的事遲早都會知道的。”
奚元:“……”
他心中琢磨着:也是,現在擔心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及時行樂,能好過一時是一時。
想及此,他終于閉了嘴,在褚翊旁邊睡下了。
長夜漫漫,奚元背對着褚翊,窗外與現實分毫不像的世界映在他的眼眸,他看着看着,竟是就這麼睡着過去。
這一夜,比他想象中的更早入睡。
萬籁俱寂時,已經很久沒有動靜的褚翊忽然翻了個身,面朝奚元的背。
朦胧月光下他的耳墜閃爍着碧綠的光,悄無聲息的,他睜開了眼睛,那眼底不見絲毫疲憊,反倒是爬滿了疑惑。
寂靜深夜裡,他緊盯着奚元後腦勺,而後伸出手,手指一點點往上,直到指尖觸碰到奚元的發尾。
“奚元,奚元。”
“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
奚元一下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無事發生,今天白天看起來也很正常,等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張跳跳在清點他們的行李。
他都忘了還有行李這回事!
“行李誰送過來的?”奚元跑過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我還以為直接丢列車裡了呢。”
張跳跳:“那不能,咱們村的村民就指望着這麼點兒行李過活了呢。”
說着她把奚元的行李箱推給他:“喏,你的,推你房間去吧。”
奚元接過行李箱進了房間,又換了身衣服才出來,再出來的時候褚翊也從外面回來了。
他先是瞥見奚元,說了聲:“醒了。”
奚元臉上的疲憊一掃而光:“嗯,這一覺睡得可真香。”
褚翊點點頭,環顧一圈房間,又問:“周格呢?”
張跳跳背着自己的布包:“還在房間呢。”
褚翊沉聲道:“叫上他,咱們得趕緊去一趟小賣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