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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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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裁縫也很興奮,和小珠又聊了幾句,私下裡居然說起緬甸話來。

“你看看你的打扮呀,真是太漂亮了,我都移不開眼!場上有不少人在偷看你哦。”

小珠很驚訝,問她:“原來你不是中國人?”

“不是的呢,我是曼德勒的老裁縫了,給好多大貴人做過衣裳。”女裁縫偷笑着擺擺手,“學點中文活路多很多嘛。要不怎麼能接到霍老闆的這一單?霍老闆最近在這個地區很有名,所有上流人都在等他、談論他,好神秘呢。”

女裁縫朝她擠擠眼睛:“你也很聰明的嘛,中文學這麼好,長得又這麼好看,還挑中了霍先生。不過太拔尖了也不好哦,霍太太能容下你?”

小珠呆呆地:“霍太太?什麼霍太太。”

“霍先生的夫人嘛。”女裁縫端起酒杯,指了指人群中的焦點,小珠順着她的動作看過去,看到霍臨襯衫挽到小臂,微低手腕與人碰杯,漫不經心地談笑,看起來很陌生。

女裁縫的聲音還在她耳邊響:“霍先生結婚了的,你不知道嗎?早就傳遍了呢,霍先生是和新婚妻子一起來的緬甸,以後要在這裡定居,不過怎麼隻見他一個人呢?”

小珠坐了很久,說果汁的味道讓她有點不适,要出門透透風,離開了那位女裁縫。

今夜打了幾次雷,大概要下雨了,大部分人都聚在屋檐下,小珠一徑往空曠的地方走。

她走得很慢,因為腦袋被一些畫面占據,不足以便利地支配手腳,她想着在破舊小民房裡那個沒有落下的吻,想着隔着門闆的那句“和我結婚怎麼樣”。

她不知道霍臨到底想要怎樣。

失憶的,和不失憶的霍臨,她全都搞不懂。

小珠慢慢地走了一會兒,走出了飯莊的範圍。

大門外等着一些人,散漫地各自在抽煙打牌,似乎是白象的手下,小珠本能地往裡望了望,果真看到了認識的人。

她心跳在喉嚨裡鼓脹得很激烈,快步走到對方面前。

“吳丹敏!”

矮胖的男人正踢着漁網,聞言轉頭,看到小珠的模樣,不自覺露出了恭敬的表情,接着思索了許久,終于認出了她。

“你?你怎麼在這兒!”

一點雨滴砸到小珠眉心,接着更多的雨落下來了,轟隆的雷聲從遠到近,小珠不得不吼出聲來:“瑪溫呢!瑪溫回來沒有!”

男人的目光在小珠的胸和臀部轉了幾圈,似乎終于理解了小珠在這裡的身份,惡意地笑了:“她從哪裡回來?她已經死了,小珠,你也長大了。”

小珠聽見轟的一聲,分不清是雷響還是她腦袋裡的響聲。

她用力推了丹敏一把,矮圓的男人滾在地上,像火鍋裡彈出來的一粒肉丸,劈頭蓋臉地被澆着雨。她太憤怒了,憤怒來得很快,又急,似乎在此之前就已經醞釀得很深。

她跪下來拔了頭上的銀簪,橫在丹敏的脖頸邊,發洩地嘶吼:“胡說!”

小珠的長發全散了,被雨澆濕黏在臉上,像血凝固的紋路,臉其餘的部分被閃電照得青白。

丹敏不知聯想到什麼,可能有點害怕,居然沒有立即反抗,顫了一下,說:“對不起,她真的死了,在船上,我隻是讓她吃了一點藥,然後她……沒救過來,死得太快了,兩分鐘就沒氣了!”

小珠不信,讓丹敏拿出證明,丹敏哪裡拿得出來。

死了一個那樣的女人,就像風吹散了一把灰,沒了也就沒了。

小珠痛苦得心髒絞緊,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嘶聲喊叫着,高高舉起右手,用所有的力氣握緊銀簪往下紮,丹敏一邊尖叫一邊往旁邊滾,小珠的銀簪劃破了他的口袋,折斷在地面上。

丹敏回過神來暴怒,要一巴掌把小珠拍死,但是他口袋裡的東西叮叮當當落在地上,吸引了兩個人的視線。

小珠慢慢地撿起那對耳環。

是瑪溫的。

丹敏也看到了,長出一口氣,剛才他還真以為這個女人要殺他。

“原來在我口袋裡,你想要這個,早說啊,别那麼吓人。”

丹敏踩着皮鞋走了,小珠被雨淋得很沉重,根本沒有力氣攔他。

小珠捧着耳環,跪坐在雨水裡。

她是真的動了殺心,隻是沒有那個本事,瑪溫的耳環又救了她一次。

雨水落得越來越密,大雨從天上倒下來,人隻有深深地垂着脖子才能呼吸。

雨季真的來了。

不知道花了多久,小珠回到了屋檐底下。

她像個水鬼,長發黏在胸前,衣裳像袋子裹在身上,鞋子靠手提着。

踩着一個又一個水印,順着光一直走,居然真的讓她走回了原地。

霍臨身邊的保镖見到她,仿佛起死回生,焦急地說霍先生在到處找她。

這像是一件頂緊急的事,保镖一路把小珠送到霍臨附近,不需要通知任何人。

接近嚴密把守着的門口,保镖不再靠近,讓小珠自己進去。

小珠走到門邊,聽見霍臨和江席言在吵架。

江席言很生氣:“你清醒一點!對一個緬甸女人那麼上心,你知道有多危險嗎?”

霍臨的聲音冷得像雨:“你想說什麼。”

江席言在屋裡轉了幾圈,不停地抓着自己的頭發:“你瘋了,她莫名其妙地出現,偏偏在你受傷時和你待在一起——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誰派來的卧底。”

霍臨沉默好一會兒,說:“她不是。”

“你怎麼能确定!”江席言幾近崩潰。

霍臨的聲音又冷又輕。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岸邊偷一條魚,我住在她家,早已查過了她的真名和職業。席言,她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本事的妓.女。”

江席言傻住了:“你再說一遍?”

“她隻是一個妓.女。”霍臨聽不出任何情緒,“而且她恰好和白秀瑾長得很像。秀瑾回國養傷,但是這裡不能沒有霍夫人。我需要她頂替霍夫人的位置。”

小珠完全沒有力氣了,扶着廊柱慢慢地坐了下來。

她望着廊外下得迷蒙的大雨,虛弱地出神。

緬甸人信佛,佛教講究命運。

如果這是命運,如果一切終要發生,為什麼不能發生在霍臨在路燈下等她回家之前。

那樣至少她會一直記得自己不重要。

至少不會這樣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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