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像個活人了。
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何事?
胤禛攔住了要通報的小太監,快步向屋裡走去,卻發現燈火通明之下,一群主仆瘋狂的在屋内竄來竄去。
他頓時又來了脾氣,這像話嗎?我不是告訴過她要好好管理奴才的嗎?
胤禛一把掀開了簾子,一隻灰色的老鼠便向他這裡跑過來,“吱吱吱”地竄出了門。
“哎呀!”
一群人惋惜的歎了口氣,但是又反應過來了站在門口的是誰,連忙跪下行禮。
而此時此刻,雪球的眼珠子發出了綠光,蹭的就向胤禛撲了過來,猶如白色閃電。
胤禛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雪球的身子,避免了被抓破相。
“耿芊芊!”
他又連名帶姓的稱呼她。
耿芊芊被這語氣吓得哆嗦了一下,走上前來伸出了兩隻手,乖巧的道:“爺,給我吧,别傷到您。”
胤禛将雪球遞給了她,又訓斥道:“你大小也是個格格,有主子的樣子嗎?成天瘋瘋癫癫的,成何體統!”
【笑死,論發癫誰能癫過你?白天被叫過去挨訓,晚上上門找茬。】
耿芊芊心中不忿,卻低着頭柔聲道:“妾知錯了。”
胤禛突然單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擡,果然看見了她還沒有來得及收住的咬牙切齒的表情。
就,還挺可愛的。
“你們先出去!把狸奴也帶走。”
“是。”
耿芊芊怔愣着看着胤禛,她懷裡的雪球也瞪圓了眼睛看着胤禛,沖着他吐了吐舌頭。
【他不去陪着自己的嬌妾,來我這裡幹嘛?】
【狗男人,想吃窩邊的嫩草了是吧?哼,想得美!】
看來她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胤禛的手又用了幾分力,耿芊芊下巴受痛,連忙輕呼求饒:“爺!”
雲卷小心的接過了耿芊芊手上的狸奴,雲舒臨走前遮好了簾子。
胤禛松開了手,發現她下巴處肌膚确實多了幾道紅痕。
肌膚這麼嬌嫩嗎?
不過他并不心疼,也不愧疚,一切都是她在咎由自取。
胤禛:“耿芊芊,我最讨厭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小人,你記住了,千萬不要在心裡腹诽别人!”
【不懂就問,在“心裡腹诽别人”是病句嗎?】
【我就是在心裡罵兩句又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他能知道我老是在心裡罵他?不,他一定是在詐我!】
胤禛被氣笑了,走到了火炕前,昂首挺立道:“寬衣!”
耿芊芊裝作沒聽清:“什麼?”
胤禛聲音又低了八度:“給爺寬衣!”
耿芊芊不情不願的上前,踮起腳尖摘下了他的冬帽,放在了桌子上,又走過來慢吞吞的給他解扣子。
【給你摘帽子也不知道低個頭,懂不懂禮貌?】
【天天冰着一張臉,難怪都叫你冷面王。】
【我就拖着,看他耐不耐煩。】
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薄唇吐出了殘酷的話語:“再耽誤爺的時間,就出去領二十闆子。”
【啊?嘤嘤嘤,你好狠!】
耿芊芊動作麻利了許多,等她扒下了這男人外面的馬褂,又解掉了棉袍的幾個扣後,眼前一亮:
【原來他這麼壯啊!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那麼問題來了,他既然不是排骨精,為何運動能力不行呢?聽說不光是軍事能力不行,連騎馬射箭都不行……】
此刻胤禛的腦海中全是“他不行”、“他不行”在飄蕩。
他寒着臉猛然上前靠近了一步,一掌扣住了她腰間的羅帶,單手将她提起扔到了炕上。
他自己也緊跟而上,提膝壓住了她的雙腿。
“爺,你這是幹什麼?咱倆不是聊得好好的嗎?”
耿芊芊趴在炕上身體受制,已經大感不妙,雙手向後試圖捂住自己,卻躲不開他如鐵鉗般有力的手掌。
“啪!”
【他敢打我?】
她像個死魚一般垂死掙紮,兩條腿不停地踢他,覺得又羞又惱,自己這麼大個人了,還要這樣被揍。
“爺,你不要這樣。”
“放開我!”
“胤禛!”
“混蛋!”
“嗚嗚!”
青磚白壁上倒映着胤禛與耿芊芊糾纏的影子,他仿佛一隻精壯有力且垂涎食物的猛虎,将她完全按住了。
掙紮到最後,她隻能趴在那裡哭,她數了數,一共被打了□□下,胤禛才停住了手。
【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我這個人,有仇是一定要報的,你給我等着,我要還回來!打你100下。】
他伸出指尖,幫她将散落的發絲别到了耳後,盯着她紅通通的眸子問道:
“你是不是很恨爺?現在心裡在罵爺?”
“……妾、身不敢。”
她抽抽噎噎道,也不是因為疼,主要是屈辱,她也在現代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卻……
她青絲傾瀉于脆弱纖細的脖頸間,偶爾露出了一截白,在暗黃的燭火下,增添了朦胧的破碎感。
小巧圓潤的耳垂一顫一顫的,竟是令他心神一蕩。
他又用指尖掐了掐她的臉蛋,胤禛戲谑道:“有什麼不敢的?爺看你可是膽大包天得很!”
耿芊芊現在覺得絕望:【靠!别用你那剛打過我屁股的手,再掐我的臉了!】
【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我都卑微到了塵埃裡,這男人還要找茬打,莫不是怪我得罪了他的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