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喝0糖了?”顧黎聲注意到她修改的甜度。想起上次她說的那句,六年過去,已經都變了的話。
“年紀大了,吃不了太苦的東西。”
“有我大嗎?”顧黎聲笑着反駁她,他要比星空年長四歲,星空到德國的時候,他已經快畢業,是學院裡的老人。
說起年紀,他可是要吃虧些。
星空白他一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想起剛剛那個秃頂的反應。好奇問道:“你們認識嗎,他怎麼那麼怕你。”
一成幾乎是賠本做了生意,如此地段,簡直是做好事的行為。
隻是那個秃頂的反應很奇怪,就跟顧黎聲是閻羅一般。
顧黎聲倒是沒什麼反應,給星空布菜,見她實在疑惑,給她解惑:“靠老婆發的家。”
星空會意。難怪他剛剛那麼害怕顧黎聲。
靠着老婆發的家結果卻背着老婆胡來,擱誰也受不了。剛剛陪着他來的那個美女總算想起了在哪裡見過,上次跟着周月一起參加了同學會,她的前任好像就是摟的這位。不過現在的科技手段都一樣,相似的臉龐一般都靠醫生,她也不敢肯定。
星空把今天的見聞告訴了周月,如她所想,周月在那邊笑的床都在發抖。
餐廳氣氛不錯,可能是臨近中秋的緣故,餐廳送了份小蛋糕做飯後甜點。星空把蛋糕往顧黎聲面前推了推。
“你喜歡,一會打包帶着。”
顧黎聲怔了下,看了一眼星空,點點頭。
星空被他看的有些莫名,随即想起他如今的身份,想來應該是覺得太過廉價。有些失言,抓了薯條緩解尴尬。
但是人好像越是掩飾做的事情就越是尴尬,她的動作粗魯,對面的顧黎聲已經開始有些皺眉。把手放在嘴裡吮了吮,抱歉的對顧黎聲說::“不好意思啊,習慣了。”
在巴黎做兼職賺生活費的時候通常連軸轉一天,再加上國外都是速食,為了快速填飽肚子她隻能加快進餐的速度薯條都不等蘸上番茄醬就已經被她三兩下送進了肚。
後來有錢了不需要再去兼職,卻也改不了這些惡劣的壞習慣。
“沒關系。”顧黎聲扯了張紙巾,抓過她的手,仔細的幫她擦幹淨。星空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沒人認識他們,可是仍然覺得好像被人觀看一般,很是難為情。
後面半頓飯,兩人吃的都是心不在焉。星空假裝無意的看了他好幾眼,發現他真的很專心的在用餐。
星空拿不準他現在的想法,等他結完賬,磨磨蹭蹭的跟在他後面。
“剛剛忘記問你,你怎麼過來了,也有項目在這邊嗎。”兩個人在馬路上一言不發的着實怪異的很,星空想了半天,總算想出了個話題出來瞎聊。
“不是說好了嗎,今晚要一起吃飯。”顧黎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表情真摯極了:“你出差回不來,那我隻好自己過來了。”
他眼底的真誠無法騙人,哪怕過去多年,星空仍然無法忘記那種眼神。
隻是,他們是假的,拿了錢辦事的雙向選擇。他這麼大的老闆,想跟他吃飯的人大有人在,何必跑這麼遠來看她的囧迫。
隻是,他确實是幫了她,不至于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
“反正,謝謝你、”星空慢走了幾步,和他保持了些距離。“不過這麼占人家的便宜,讓對方損失這麼多真的可以嗎,”
“沒有讓他白簽就不錯了。”
…
遇上這種惡人,倒還真需要顧黎聲這種人出來主持正義。
“今晚住哪?”
“定在了高鐵站旁邊。名字我忘記了。”
星空把酒店信息翻出來給顧黎聲看,顧黎聲發現這個酒店名字他沒有聽過,然後,側過頭問她:“怎麼沒住之前那個。”
“有點貴…”
“你是終身會員。”顧黎聲補充,按照酒店信息管理,星空賬戶裡的會員積分足夠她住一輩子。
星空眨眨眼,看着靜靜看着自己的顧黎聲,心底有些雀躍浮現,不過她依然表現的很平靜。“我們之間又沒什麼關系,我幹嘛要用你給的特權。”
…顧黎聲輕蹙着眉。
“那你呢,你今晚住哪?”
星空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自己說重了,别扭的岔開話題。
“你住哪我住哪。”
顧黎聲跟着星空去了高鐵站的酒店。從進酒店開始,顧黎聲的臉色就難得才臭。越上樓表情越臭。
開門,插卡。
“燈不夠亮,晚上辦公會容易近視。”
“我不辦公。”
“冷氣不足,隔音不夠,房間面積太小,洗手間幹濕分離裝修太低級。”顧黎聲進門開始,就犀利的點評起酒店,最後,他示意星空别說話,讓她安靜。
半晌,星空好奇的問他:“幹什麼。”
顧黎聲老神在在:“聽見隔壁聊天了嗎,如果我估算正确的話,下一秒,你能聽見他們脫衣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