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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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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幻想過某人長大後的模樣?

幸村想過,很多次。

在許多個酸澀的瞬間,當他回憶起迹部驕傲的面容,總是不由自主想象他現在的樣子。

那耀眼的金發比少年時更加飛揚,如刀鋒雕刻而成的臉棱角分明,眉眼間那股不可一世的自信比之從前更顯高傲。

像命運偏執地滿足了他奢侈的想象。

他們在絢爛的煙花下四目相接,周圍驚歎聲不斷,卻仿佛靜得出奇。

眼神對視的那幾秒鐘,迹部看見了幸村眼裡來不及遮掩的慌亂。

可迹部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看了他幾秒,然後别過了頭。

像不甚在意,也像克制的逃離。

“接下來是由迹部财團特别贊助的花火,一共五千發……”

五千發不是一個小數目,不少人驚歎迹部财團财力雄厚。五千發煙花接連綻放時,幸村被亮如白晝的光芒晃了眼。

他試圖感歎這份炫麗,卻又下意識望向了前方的背影。

在幸村的印象裡,他很少看着迹部的背影。那人沒什麼特别的反應,隻是抱着雙臂看着天空,瞧不出情緒。

在很遙遠的往昔,迹部總是強勢得堵在他的前方,幸村沒有見過他逐漸遠去的輪廓,而是記住了一次又一次靠近的面容。

“哇!這個好看!”

“這個也好大!還是心形的!”時不時的驚呼打斷了幸村的思緒。

煙花綻放隻在一瞬間,美好的事物或許總不長久。幸村收起不合時宜的情緒專心看起了煙花,美景當前,莫要辜負。

兩個小時的花火大會對迹部而言是一場枯坐。他本就不是為了煙花而來,與幸村的偶遇更是往煩悶的胸腔裡添了一把火。

他清楚地聽到身後幸村與朋友說話的聲音,語氣是冷靜的、平和的,在雀躍的人群裡有着獨一份的疏離。

還是老樣子。迹部評價道。

就像當初他推開自己時那樣。

曾經他們的距離隻有一線之隔,但所有的悸動都在u-17解散當天被不動聲色得推了回來。

跨越十年的風拂過舊傷疤,迹部不覺得疼,但仍會心頭一緊。

散場時他頭也不回得往母親那兒走,自然不知道幸村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了好久。

“走啦幸村,坐井上的車回去吧。”

幸村回過神,沖二人笑了笑:“走吧,今天真是精彩呢。”

回家後幸村如往常一樣給花松土,早晨打算給玫瑰換大一點的盆,但今晚雨停了,或許放室外會更好。

玫瑰熱愛陽光,而喜愛玫瑰的人也一定有着太陽般的光彩。

幸村碰了碰帶着水汽的花瓣,直到睡前還想着晚上的遭遇。

今夜難得失眠,等到好不容易睡着,夢裡又夢到了青澀的往昔。

*

u-17訓練營從未邀請過國中生,但這一屆全國大賽上國中生的表現實在精彩,各大校隊齊聚u-17訓練營,老熟人之間也摩拳擦掌起來。

教練們不按常理出牌,原本與親近之人組成的二人組合被迫上演了決定去留的生死之戰。

許多對決從實力上講是沒有懸念的,可勝利的一方卻要承受來自情感上的譴責。

兄弟之間的對決是年長者展現愛意的機會,黃金搭檔披着默契的外衣帶着另一人的意志獨自前行。

這無疑是殘酷的,是教練們給涉世未深的國中生上的第一課。

青學和冰帝兩校部長與後輩之間的傳承着實是一大看點。大多數人的目光都盯着手冢國光,但幸村的視線卻被旁邊球場的迹部吸引。

一直以來幸村對迹部隻有片面的印象,那個人驕縱、張揚,與自己實在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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