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除了霍九霄和那個白衣,應該沒什麼能打的人,請各位按計劃的來!”
柳寒看了看葉驚鴻,後者有些驚訝的樣子,還是點點頭。
她的内力很奇怪,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噴湧出來。
在她打坐這一會兒,又慢慢回到丹田,收放自如,難怪葉驚鴻會感到奇怪。
解決掉的這些人,全部得帶走,好在沒有其他人看守,倒也順利。
秦沐運起輕功往喜堂飛去,一點不敢耽擱。
“一拜天地——”司儀高聲唱禮。
商聽晚木讷地準備跪下,卻在彎腰的一瞬間,聽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商聽晚!!!”
一柄銀劍破空而來,直接釘在了喜堂正中的“囍”字上!
秦沐白皙的臉頰上,一道細長的血痕格外刺目,襯得那雙圓眼越發潋滟奪目。
血珠順着下颌滑落,在雪白的頸間留下一道妖冶的紅痕。
滿座嘩然。
商聽晚仍低着頭,隻是在那紅蓋頭底下,卻是再也壓不住的悸動。
按照理性來說,她本應該難受的,但内心卻如此告訴她:
秦沐來了。
霍九霄拿着長條紅綢,看到秦沐過來,心裡竊喜得很,隻以為秦沐在為他争風吃醋,還笑盈盈地打着招呼。
“小師妹什麼時候過來的?”秦沐随手擦了擦血迹,卻在臉上擦出了更長的痕迹。
宴廳裡血煞盟的人全部聚了過來,秦沐強忍着撕爛他那張臉的沖動,運起輕功到兩人身邊。
重新抽回白嘯到身旁,一把打掉商聽晚手中的紅色牽巾,扯掉她頭上的蓋頭。
商聽晚看着這個最愛撒嬌的小師妹,眉眼間盡是淩厲,臉上的血痕像是豔麗胭脂,将那張清純的臉勾勒出幾分妖冶。
還不是時候,秦沐心裡默念。
換了個和善點的表情,把盒子從身上掏出來,看着聚過來的血煞盟的人,壓低聲音說道:
“霍師兄,這裡就是天山派密室鑰匙,裡面可是有天山派的秘籍,怎麼樣?要不要做個交易?”
商聽晚看到她手裡的盒子,這是之前她退回給掌門的東西,她覺得她沒有那個資格,也害怕這絕學為别人所用,才退了回去。
她怎麼能用這麼重要的東西來交易。
立馬去抓秦沐的手腕,皺着眉喊道:“秦沐!”
秦沐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反手握住她,搖搖頭示意不用緊張。
又看她一身嫁衣,手也不自覺握緊,等這事情告一段落,一定要把她這衣服撕爛!
霍九霄的目的隻有秘籍,現正在秦沐手上,看着圍上來的血煞盟,大聲喊道:
“往後退!”
血煞盟的人沒見到巡邏的宋奎,已經隐隐有些懷疑,但霍九霄跟他們有交易算得上是半個血煞盟的話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聽。
天劍盟的舊人始終聽從霍九霄的命令,看血煞盟的人不退後,一起圍了上來對峙。
兩隊人馬一起,把三人圍在中間離得不遠。
秦沐這情況,立馬從盒子裡掏出地圖,拿到一旁的紅燭上邊:
“霍師兄?”
霍九霄幾年前來天山派待了整整兩年,就是為了這本秘籍,這時候哪有不應的道理。
沉着臉問道:“你說什麼交易?”
“馬上退親!”
霍九霄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要說這小師妹不喜歡自己,何必這麼大費周章的過來,還以天山秘籍做質,要求自己退親。
“霍師兄?!考慮好了嗎?”
霍九霄看紅燭已經快燒到地圖,他本來就不想答應這門親事,又礙着血煞盟不好反悔,現在剛合他心意,隻是血煞盟那邊……眼睛一轉,馬上答應下來。
随即大聲喊道宣布:“我與商聽晚成婚一事,從今日起作廢!”
商聽晚不清楚秦沐做了什麼,想要伸手過來搶,秦沐卻連盒子一起,扔給了霍九霄。
“秦沐!!!”
商聽晚狠抓着秦沐的手,還是沒能阻止她的動作。
“交易完成,霍師兄可别食言!”秦沐隻是說道。
“哈哈哈!當然!來人,把喜堂圍起來,一個蚊子也别放走!”
他霍九霄能在江湖上立足,天山第一劍的名号,當然不會食言,可他隻答應了交易的事情,隻要把兩人困在這裡,拿到地圖之後,也能跟血煞盟交差。
果然,血煞盟的人看他把兩人困在喜堂,又讓天劍盟的人看守,才放心下來。
已經有人去通知厲然,他就是負責晚上巡邏的人,那個陰柔的白衣公子。
宋奎找不到,隻能讓他來處這個變故。
厲然的武功比宋奎好得多,在血煞盟的地位也要比宋奎的高,現在霍九霄這裡出了事情,當然得讓厲然出面。
厲然守了一夜剛睡着,就被血煞盟的人喊醒,知道了霍九霄退親的事情,馬上嘴裡就罵開。
又知道他把人圍在在喜堂之後,才忍住沒繼續罵下去。
馬上帶人去查看看守的情況,後院打鬥的痕迹那麼明顯,一行人馬上警覺起來,宋奎人高馬大用刀更是狠決,身邊的五人擅用陣法邪門得很,就這樣一個小姑娘,能把宋奎六人都帶走了?
厲然知道事情嚴重,立馬修書飛鴿給盟主,詢問下一步該怎麼做。